現在,他們已經南下到了遵義鄉外,熊殤這小子無奈地講述了這一切。
“朝廷怎麼一直沒反應?”
劉盈這小子一臉懵逼地問。
熊殤搖搖頭,苦笑著說:“朝廷的反應速度,比蝸牛還慢,估計還在等流民自己走過來呢。”
這朝廷,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連個流民問題都處理不利索。
“還能有什麼反應?今年到處打仗,糧食問題可不是小case,稍微抽調一下,各道郡的糧食就不夠了,本來就不富裕。
再加上那些糧商囤積居奇,市場上的糧食更是稀缺,而且價格還高得嚇人。
沒有糧食,自然也就沒辦法安撫流民。
現在流民變成了暴民,所以宋升這小子好像已經接到朝廷的詔命,要以賊寇的名義,把這些流民全部剿殺。”
熊殤苦笑著解釋。
“盡數剿殺?”
劉盈這小子一聽,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沒錯,正因為救濟不到位,而且也沒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所以這二萬多的老百姓,一個都不打算放過。”
熊殤說完,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朝廷的正策,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結果就是讓這幫流民變成了朝廷眼中的敵人,真是冤家路窄啊。
“還能沒有補救的辦法?”
劉盈看完這情況,立刻罵了一句。
“沒有啊,年輕鄉長都看過了,朝廷裡頭也沒其他聲音,就是要麼地方吸納,要麼自己吸納。
被吸納的流民,兩年內得服雙倍徭役,到期了才能轉成普通百姓。”
“其實自從聖旨下來,沿路各市鎮也吸納過一些流民。
但主要是年老的婆子和強壯的老頭子。
經過一番篩選,等到了我們這邊,也就剩下一些年輕寡婦和小孩了。”
熊殤苦兮兮地說。
看到這裡,劉盈這小子臉色都灰了。
這朝廷的正策,真是比電視劇裡的狗血劇情還狗血,結果就是讓流民成了朝廷的“臨時工”,而且還是那種幹兩年才能轉正的。
這世界,真是讓人笑不活了。
正因為只剩下一些年輕寡婦和小孩,朝廷估計各鄉各鎮都已經開始後悔當初吸納流民的決定了吧。
這些流民現在只是到處搶糧食的暴民,誰知道過段時間會不會突然扯起旗子造反。
小宋的尊嚴,當然是要維護的,絕對不能讓那些叛亂者得逞。
為了避免這種尷尬的情況,提前預防也是理所當然的。
而且,那些年輕弱寡婦和小孩,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但也能當個勞力,就算受傷了,也不算太可惜。
“上面情況怎麼樣了?”
劉盈這小子忍不住罵了一句。
“目前那女的義軍還在鄉外守著,因為鄉衛隊集結得挺快,所以那女的義軍也沒啥好怕的,敢主動發起攻擊。
只是那女的義軍也越來越多了,估計等到人數足夠多的時候,就開始往鄉里衝了。”
熊殤這小子無奈地回答。
這朝廷的麻煩,真是越積越多,連個鄉衛隊都防不住這些義軍,看來這小宋的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了。
藍將騎的意思就是,不等對方集結完畢,就內外夾擊,把那數萬義軍全部剿殺。
藉著那女的義軍的屁股,嚇唬一下她們那邊的流民,讓他們恢復理智,乖乖回家。
雖然還是不能殺義軍,但比起把兩萬義軍全殺了,這方法似乎溫和多了。”
劉盈這小子一聽,也只能嘆幾口老氣。
自己雖然是掌權者,但決定那幫義軍的生死,這事兒自己也沒辦法做主。
而且,想趁機施捨點東西給義軍,這主意在封建時期可不行,涉嫌收買人心,意圖謀反。
規矩這東西,不管是凡間界還是修假界,都是一件讓人頭疼的麻煩事兒。
這世界,真是規矩多,連個施捨都變得小心翼翼。
“年輕義父,救命啊!”就在劉盈這小子差點放棄的時候,一個思生突然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撲了過來。
定睛一看,這不是出府過節的思生中的一員嗎?
“你怎麼搞的,怎麼變成這樣?”
劉盈這小子瞪大了眼睛,罵道。
只見這思生一身襤褸,完全沒有剛從災難中逃出來的樣子。
“流民衝進了府鄉,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