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工隊遍佈整個小宋,世府的工義軍也就不超過四百來號人。”
倪爽瞪著劉盈,那表情彷彿在說:“你這是哪兒來的見識?”
“世府不都是這樣嗎?”
劉盈苦兮兮地反駁。
“除了那些傻乎乎只會喝地租和俸祿的傻瓜,能成為世府的府家,哪個不是這樣?那些傻瓜一旦成了府家,靠著尊王的恩寵,最起碼兩三代都不會沒落。
更別提改朝換代的時候,被滅掉的還不是那幫小傢伙們。”
倪爽無奈地嘆了口氣,回答道。
“那幫巨侄們,我一直有點疑問。”
劉盈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你這傢伙,伯侄倆義軍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倪爽淡淡地笑了一聲。
“以前看竹簡,義軍們說話都文縐縐的,怎麼現在說話這麼直接,甚至有時候還冒出點粗話?”
劉盈終於忍不住提出了這個一直想問,卻又不敢問的問題。
“噗嗤呵呵,”沒想到,剛說完,倪爽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笑,我忍了半天呢。”
那女的終於忍住笑意,解釋道:“歷史嘛,義軍們竹簡打字自然是由史官,地方的野史嘛,也是由義軍們撰寫的,自然不是武義軍。”
“咱們得給尊者和聖人們留點面子,後世的義軍們寫的那些粗話,為了維護形象,自然不能全刪了。
這類文字,咱們叫它‘秋冬鋼筆文’,賢侄你該不會忘了吧?”
“古代那些對話,要是語言太直白,儒生們都不願意記錄,更別提寫進著作了。
所以那些義軍們為了顯擺自己,自然得賣弄一番,結果就是那些文縐縐、寓意深刻的對話和武思。”
“現在你們倆的對話,要是每句話都之乎者也、引經據典的,看起來麻煩死了,也不容易理解對方的真實意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