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蹌了兩步,被身邊的護士扶住。
談明宇擔憂的看著裡面情況不對的夫人,卻無法上前,只能在外面小心的注視。
裡面的話,他們不是沒聽到,除了無力還是無力。
尋覓的腦子砰的一聲炸開了,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望無際的白。
看不到盡頭,也容納不下任何東西。
她站的筆直,頭高高的揚起,堅硬的脊骨支撐著那一具纖細的身子,似乎什麼風浪都不能打倒她一樣。
黑白分明的雙眼,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那個人。
可沒人看到她藏在身側的雙手,指甲早已陷入肉裡,被染上了殷紅。
滴滴答答,時針它不停轉動,空氣凝滯的越發嚴峻。
不過半個小時,卻恍如隔世那麼遙遠,那麼朦朧,那麼讓人未知。
‘叮!’一聲輕響,一聲感嘆:“哎,二十四個小時了。”
“所有資料顯示都很正常,至於談先生為什麼不醒來,問題不是出在外在因素上面。”
院長斟酌分析,一邊手中動作極快的檢查著談子熙的腦袋,看裡面是否有什麼遺留問題。
其他幾個專家也表示贊同,對於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
一種是病人自己不願意醒來,第二種則是自身意識被禁錮,無法醒來。
自然這兩種,都有一個共同的方法,那就是刺激。
當刺激達到一定程度,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可能喚醒病人。
經過一系列的電擊,胸壓等方法都沒有效果之後,大家默契的把注意力放到了人為刺激上。
若是有病人很重要的人陪伴在身邊,想來效果會是最好的。
尋覓沒有猶豫的穿上防菌服,推門走了進去。
蔣茹眼睛紅紅的抓著尋覓的手,幾度欲言又止,還是沒忍住開口。
“小尋,我把子熙交給你了,請你一定要把他帶回來。”
“若是連你都不行,那...”一直微笑從容的蔣茹終於哭了。
那床上躺著的是自己的孩子啊,懷胎十月從身上掉下來的肉。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曾經那麼險峻的任務都沒有讓兒子出問題,現在卻栽在了一場蓄謀的車禍上。
可是她無法怨啊,兒子保護的人是他最愛的人,為了她連命都可以豁出去不要。
讓她怎麼去怪,怎麼去恨,可是她也真的很不甘心。
她現在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尋覓身上,希望兒子能夠為了所愛的那個人,醒過來。
尋覓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抽出自己的手,越過蔣茹走了。
卻在錯身而過時,輕聲道:“他若不醒,我便去陪他,終不會叫他一個人孤單。”
蔣茹渾身一震,那話明明說的輕柔,可她卻聽出了裡面的決絕。
尋覓這不是在跟她承諾,也不是在回答她,而是在告訴她啊。
要是兒子不醒,她就會去陪兒子,這個‘陪’是什麼意思,她不敢去想。
張了張嘴,想要叫住尋覓,卻發現那個人早就已經安靜的趴在兒子身邊了。
明明空氣是緊張冷凝的,那人也是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毫無聲息。
可在火紅色的身影加入之後,整個空間都溫暖了起來。
哪怕是悲傷,也好像進入不到那兩人的世界裡。
蔣茹滿眼的凝重,面無表情的讓其他人都離開。
最後在看了眼相依偎的兩人,也轉身離開。
尋覓把耳朵靠在談子熙的心臟處,唇角含笑的聽著那微弱卻很平穩的聲音一下一下的傳來。
“子熙哥,能夠認識你,真好。”
“所以呀,你可不能拋棄我喲,要是連你都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