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她大致能猜到,因為知道這個手機號碼的人只有那麼幾個。
歪過頭一看,果然,上面顯示的是數字2,那是原主設定的快捷撥號方式。
而2是她媽媽,也代表在她心中的位置是第2。
至於第一的那個人,是她已經去世的老師。
按下接聽鍵,裡面立刻傳來有些焦急的聲音,卻又以為掩藏的很好。
[蕭尋覓,你知道網上發生的事情嗎?]
尋覓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連名帶姓的喊自己的親女兒,可見在對方心中,根本沒她這個女兒。
反正也沒奢望不是,平靜的回道:[抱歉,我眼睛不方便,沒關注那些事情。]
[蕭夫人要是沒什麼事情,就請不要打擾我,再見。]
果斷掛下電話,這種時候,以為她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嗎。
不過她也給對方提醒了,會不會上套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把手機丟一旁,抱著小白胖胖的、毛絨絨的爪子,頭枕在它脖子處,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沒什麼事情可做,不睡覺幹啥。
易暝還沒到賀東宇診所就被秘書一個電話叫了回去,原來是賀東宇那邊快遞了一份消費單。
剛到辦公室,就看到秘書李南清拿著東西恭敬的等候在門口。
“三爺,賀少那邊打出來的單子都是超標的,我們是按照上面的支付,還是...”直接不付。
後面幾個字沒有說出來,但是易暝懂。
以前也有類似的事情,不過不是私人賬單。
而是他們找賀東宇拿一些需要加入到飲食的營養藥時,那傢伙就會坐地起價。
秘書也幹過很多次直接不給錢的事,這次之所以沒有自作主張,是因為上面的‘你妻子’這三個字。
“給他,跟他說,若是能夠把眼科這快最權威的專家請過來,我再給他一筆意外之財。”
易暝看也沒看賬單,直接開口說道。
縱然心很亂,但關於那個人的事情,他卻一點都控制不住。
既然只是眼角膜被強制取走,那麼移植了新的眼角膜,就肯定能再次看著這個世界。
他想,她也是渴望見見這個花花世界的吧。
“是,三爺。”李南清拿著單子轉身準備離開,走了兩步,一拍額頭,被三爺的氣勢壓制,緊張的差點忘記了。
趕緊轉回來,快速道:“三爺,網上爆出了關於夫人的事情。”
“原來夫人的眼角膜是被蕭家的家庭醫生強制取走的,蕭家產業也出了一些問題。”
“而且好像有人在背後幫夫人討公道,那我們?”
身為做了易暝幾年的秘書,南清知道三爺對蕭小姐根本不關注。
但在昨天接到三爺的電話,又看到這分單子她覺得,三爺對蕭小姐不一樣了。
他是個怎樣的人,公司裡怕是沒人不知道。
別說是女人,就算是小孩,倒在他面前都不會多看一眼。
更別說只是一個擋箭牌,可現在嘛,或許...
易暝握著的門把被硬生生掰斷,低頭看了看,淡定的推門進去,丟到門口旁的垃圾桶。
李南清站在門口緊張的嚥了咽口水,背後都升起了寒意。
剛剛三爺真的好恐怖啊,有沒有。
黑沉沉的臉,都快跟炭有得一拼了。
她這會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呢,好糾結哦。
易暝也沒管門口的人,他只覺得胸口的火已經燒到了頭頂。
蕭家人還真是做的出來,還有那個背後的傢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他的人就算是討公道,也只能由他來。
開啟電腦,從不刷網頁的人,也開始了一刷就是一半天看新聞八卦生涯。
現在網上的情況可以說已經到了蕭家必須要站出來表態的地步,可見輿論的力量有多大。
再加上這次燃燒起來的速度和強烈程度,都非常的迅猛。
不得不說,在背後操作這一切的人,十分聰明,懂得引導和誘發。
而不是像那些黑子或水軍,一昧的去黑人,一昧的去捧人。
牽一髮動全身,蕭家本身就是油田起家的暴發戶,有了點根基,也抵抗不了這種群民氣焰高漲的打壓。
一個下午,據說蕭家開設的超市就喪失了許多顧客。
目前還在不斷下滑中,蕭家開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