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和潘靈對視一眼,藏在身上的武器出手。
潘靈是紅色的長鞭,平常都當做掛飾,呂一是軟劍,放在腰帶裡的。
兩人嚴陣以待,面色凝重。
心中有些惱,剛剛要不是他們不小心,就不會被發現了。
只是那訊息,真的讓他們平靜不下來,皇上是冒牌貨,這怎麼可能?
還有對方話語中的那個輔佐他坐上皇位的人,不就是他們王爺嗎,該死的,居然...居然...
越想心頭的火越大,眼裡的殺氣越濃郁。
尋覓沒有動,靜靜等著那些人過來。
沒法,這四周都被包圍了,想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離開,有點難。
“東西收起來,他們不敢動手。”除非他們不怕死,心中補充。
潘靈和呂一對視一眼,沒有絲毫猶豫,一個轉身就回復了那副不靠譜的樣子。
一人抱著花瓶,一個抱著凳子,準備還到原位。
‘砰。’
門被踹開,一群拿著刀的人衝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錦衣華袍的男人。
原本滿身戾氣的人,在見到裡面的人後,瞬間皺起眉。
祁懷怎麼都沒想到會是她,昨晚的事情不自覺出現在腦海。
是要硬來,還是...
“你們做什麼,擅長別人房間是很不禮貌的事情,這可是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潘靈放下板凳,雙手叉腰,冷著臉呵斥。
“別以為你們穿的人模人樣,背後有什麼靠山就能胡作非為,我們小姐可不是你們能驚擾得起的。”
既然小姐不準備打草驚蛇,那他們便什麼都不知道。
呂一也放下東西,走到潘靈身邊,同仇敵愾的盯著進來的一群人。
除了被擅闖的氣憤,沒絲毫多餘的表情。
一時間祁懷和戈文思有些拿不住,不確定他們到底聽沒聽到。
要是沒聽到,那剛剛...又是怎麼回事?
可他表現出來的真是一點心虛都沒有,兩人悄悄對視一眼,有了答案。
“原來是尋小姐,剛剛有人闖進了我們房間,搶走了東西,我們追出來,聽見您房裡有聲音,才會...”
“實在是抱歉,還望尋小姐能見諒見諒。”
祁懷上前兩步,對尋覓行了一禮,做足了低姿態,視線卻是在悄然觀察她的神色。
想從中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可惜他失敗了。
尋覓連神色都沒變一下,隨意的擺手,“
舉手投足間的高貴,讓祁懷和戈文思兩人怔愣了瞬。
她一個從小在山谷長大的人,卻偏偏擁有一身的矜傲風華,好像世人皆不在她眼裡。
而他們也只能仰望,根本無法跟她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奇怪到他們兩人都不知道是怎麼退出來的,回到他們的房間,兩人面色都很沉重。
祁懷手指在水杯裡沾了沾,放到桌面上寫著。
戈文思看著出現的字,點頭。
那個人不能留,不管她到底聽沒聽到,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第一次祁懷沒有把全部注意力,放到樓下舞臺上正在奮力舞動的人身上。
‘宿主大人,他們在商量著待會截殺你們。’
寶寶窩在尋覓懷裡,暗戳戳的扎著那個皇帝的小人。
要不是這幾個位面特殊,它不能幫忙,早把秘密挖出來了。
一想到這,寶寶就覺得憂傷。
宿主大人快要回源世界了,到時候它就不能天天跟她在一起了。
好捨不得,嗚嗚...
尋覓感覺到寶寶情緒低落,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它順毛。
‘乖,他們傷不了我,沒事。’
她剛剛就精神力覆蓋了,他們要做的事情,她看得一清二楚。
車輪戰,也虧他們想得出來。
明知道她的身份,還用這種戰術,不是擺明了給她送人頭嘛。
離開花樓的瞬間,尋覓便感覺身上多了好幾束目光,陰暗狠戾。
藏在面紗下的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手指摩擦著玉簫,垂下眼簾。
“去郊外走走吧,順便...會會他們。”
潘靈和呂一點了點頭,安靜的推著人朝人越來越少的地方行去。
找了一圈,還在街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