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寒專注的看著身邊被弟弟妹妹們包圍的陸勝男,看著她伸出手,看著簫睿虔誠的將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看著她不斷擦拭眼裡落下的淚水;強烈的窒息感忽然湧來,他知道,自己的心又開始痛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痛,昨晚和劉陽通電話時的對話忽然浮上腦海。
正在麗江和李小白度假的劉陽聽到趙墨寒說要去g城參加陸勝男的訂婚宴,忍不住問他是不是有病?劉陽當然知道趙墨寒對陸勝男的心思就一直沒有變過,甚至更加深沉,既然趙墨寒已經在電話裡祝福過她,他實在想不明白趙墨寒為什麼還要親自去,問他看著陸勝男接過簫睿的求婚戒指他不會心痛?
當時的自己是怎麼回答劉陽的,他苦澀一笑;“劉陽,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是,我是這麼愛陸勝男,我想親眼見證她的每一個幸福時刻,雖然我會心痛。我啊,以前從來沒有這樣認真愛過一個人,也從來沒有什麼遺憾的事情,可現在我有兩件最遺憾的事情,劉陽你知道是什麼嗎?一件就是剛認識陸勝男時介紹我大哥給她認識,一件就是陸勝男去參加同學聚會我沒有去照顧她!劉陽,我愛她,不想再因為她留下第三件遺憾的事情!以後,她的幸福我會去見證,她幸福我就會快樂;她傷痛時我會陪著,和她一起面對風雨。”
很久後電話裡傳來劉陽的一聲嘆息。
可是啊,趙墨寒知道自己還是做不到無所謂的表現,窒息感越來越強,沒有搭理坐在他身邊的人的問話,起身走出包廂匆匆去了洗手間洗臉,他需要清醒,需要對著鏡子調整臉上的表情,他要保持自己獨有的那份痞氣而帶著祝福的笑容。
十幾分鍾過去,對著鏡子扯出一抹滿意的笑意後趙墨寒走出衛生間,還沒有推開門就聽到兩個人從女衛生間出來,應該也是來參加陸勝男訂婚宴的,但他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她的什麼親戚,本著對陸勝男的感情,他後退兩步,準備等兩位女士先出去。
那兩個人正低聲聊天,並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趙墨寒。
“你說這老陸家沾了人家勝男多大的光,不說勝男這些年給他們買房,給勝利買車,聽說今天和勝男訂婚的這位可是很有錢,好像給了老陸家上百萬的彩禮錢,還送給勝利一輛上百萬的車!咱們可就沒人家這好命,撿來的閨女比親生的兒子都管用爭氣。”
“你說他們家的勝男是撿來的?不是吧,我可是第一次聽說。”
“這事老陸家瞞得嚴實,一般人都不知道,我可是以前和老陸家住一個村子的,還是鄰居,這可瞞不了我。”
“照你這麼說,老陸家可真是撿到寶了。”
“可不是嘛,這事啊還得從以前、、、、、、”
兩個人壓低聲音邊說邊走了出去,趙墨寒站在門邊靜默很久,直到兜裡的電話響起,低頭看了看是陸勝男的電話,應該是她看不到自己有些擔心了,忙大步走出洗手間。
推開包廂的門時,人們正熱鬧的聊天喝酒,陸勝男和簫睿端著酒杯給長輩們敬酒;看到他進來,陸勝男忙招呼他坐下,拉著簫睿過來和他一起喝了一杯酒,陸勝男很真誠的說:“阿墨,謝謝你!認識這麼久了,我好像總是在和你說謝謝,知道你不愛聽,可只有感謝才能表達我的心意。”
趙墨寒還沉浸在剛剛聽到的對話裡,和他們聊了幾句就乾脆利索喝了一杯酒,催著他們去陪長輩;看著她挽著簫睿的手臂走開,趙墨寒忍不住細細端詳起陸父陸母和陸勝利的面容,越看越覺得陸勝男真的和他們不像,應該說陸勝男長得更秀雅一些,她的膚色更白皙一些,倒像是南方水鄉的女孩子。
不自覺的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趙墨寒不知道陸勝男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自己聽到的對話;他認識的陸勝男堅強、善良、落落大方,雖然很多時候她都是安安靜靜的,可他就是知道她有開朗的心態,這樣看來她應該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不然她不會有這樣的性格,不會那麼照顧家裡的每個人。
那麼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訴她自己聽到的呢?不告訴,如果哪天她自己聽到了這樣刻薄的對話該怎麼辦?那寧可是自己告訴她,最起碼自己在她身邊,可以陪著她;告訴了,如果她很在意自己的身世怎麼辦,如果她傷心怎麼辦?
不說趙墨寒的糾結,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下午兩點多,陸家人將親戚朋友們送出酒店,留下陸勝利收拾剩下的酒水,陸勝男和張麗開車載著陸家人回了家,簫睿和趙墨寒自然坐在了張麗夫妻的車上;到家後,陸父陸母嚷嚷著有些累便回了臥室休息,弟媳也帶著小侄子去午睡,只有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