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司牧心中大怒,反手便是一掌拍在了紅衣的身上,然後連忙跑到蘇兮的身邊:“喂,你沒事吧?”說著,司牧從儲存器中拿出了一枚丹藥,不由分說的喂進了蘇兮的嘴裡。
丹藥下肚,蘇兮只覺一股清涼的氣息從她的丹田之處開始蔓延開來,之後那股灼熱感竟是消失了大半。蘇兮不是傻子,這樣的情景足以讓她知道那丹藥的不俗。
一時間,蘇兮的眼神有些複雜。
見蘇兮看著自己,司牧很是著急:“你別看我,快抓緊時間運轉靈力療傷,剛才給你吃的丹藥是清心丹,對你的傷很有好處。”
司牧不敢將自己的靈力輸進蘇兮體內為她療傷,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嚴格來說是他的錯,所以他擔心蘇兮對他有所排斥,不願意接受他的靈力,若是強行輸入靈力,對他們倆都有害。
再次深深地看了司牧一眼,蘇兮聽話的盤膝坐下開始療傷。
見此,司牧鬆了一口氣,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起身看向被自己打倒在地的紅衣,呵斥的話語想都不想的就說了出來:“你是要殺了她嗎?明知道她是外院的人,你還下這麼重的手,你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此話一出,頓時一片譁然。眾人本以為蘇兮也是內院的人,所以才這麼想看兩人打架,後面見蘇兮這麼輕易的就被打倒,還嘲笑了一番。沒想到,蘇兮竟然是外院的學員,而就是外院的學員,硬生生的接了內院學員的一掌。
一時間,眾人方才還嘲諷的心思立馬就欽佩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不滿。
“真不要臉,內院的人居然打我們外院的人,恃強凌弱就是你們內院的作風嗎?”
不知是誰喊出了這麼一句,後面便又接連響起了不滿的聲音。
“就是就是,虧你長得還不錯,心腸竟是這樣的狠毒,以地靈境的修為去打一個玄靈鏡的人,學院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不要臉!”
“道歉!你必須道歉”
食堂外面不斷有聲音響起,每一句話都將紅衣氣得要死,可是她卻不能將這些人的嘴全都封上,再加上司牧那一掌絲毫沒有留情,她現在也是站都站不起來,而她卻沒有清心丹那樣好的療傷丹藥。如此,她便只能這樣聽著眾人對她的侮辱,卻是什麼都做不了。
迎上司牧淡漠的眉眼,紅衣眼中有怨恨、有愛慕,總之複雜極了。
走到紅衣的身前,司牧居高臨下的用她之前看蘇兮的眼神看著她,冷冷道:“聽到了嗎?大家都叫你道歉呢!”
話音落下,眾人頓時停下了叫喊,一雙雙眼睛看著紅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相比於眾人中傷的話語,司牧的話更加的讓紅衣無地自容。自己明明是因為他受了委屈才想要為他出氣的,結果他卻是為了那個女人要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道歉!
呵,紅衣現在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心裡拔涼拔涼的。
迎上司牧那雙不帶絲毫感情的眸子,紅衣在裡面看不到任何關心。自嘲一笑,紅衣斂下眉睫,一字一句道:“要我道歉,除非我死!”
說到這裡,紅衣猛地抬起頭,眼裡的恨意滔天,使得司牧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也不知紅衣哪裡來的力氣,竟是一下子站了起來。她佇立在原地,雙眼卻是狠狠地瞪著正在療傷的蘇兮,在知道自己無法取其性命的情況下,紅衣道:“三日之後,我在對戰場等你!”
雖然沒有說明是誰,但眾人都知道物件是蘇兮。說完之後,紅衣使出了一個法寶,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紅光亮起,紅衣早已不在原地。
主角已經離去一個,周圍的人也都慢慢散開,只是在離開的同時,還有人罵罵咧咧的。說的話無非就是什麼一個內院的人居然要挑戰外院的學員,實在恬不知恥之類的話。如果紅衣晚走一步,怕是要被這些話直接氣得吐血吧?
司牧再次回到了蘇兮的身邊,想著紅衣的挑戰,久久不語。
一刻鐘過去,蘇兮的傷好了一些,她便停止了療傷,準備回到住處再繼續。不管傷得再重,這裡始終是大庭廣眾,即使有司牧在一邊護法,蘇兮也不太放心。
見蘇兮欲起身,司牧本想伸手去扶,卻不想被蘇兮躲開了。手臂被晾在半空中,司牧有些尷尬,卻也只是淡淡的收回手,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還好嗎?”怔怔的望著蘇兮的臉,司牧肉嘟嘟的臉上盡是擔憂。
這毫不掩飾的憂心直直的撞入蘇兮的眸中,想著之前自己對他發的火,蘇兮突然有些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