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點。”國師促狹地笑了笑:“這事兒您可能會引火燒身。”
陳贏川沒料到此事也與他有關,疑惑道:“怎麼與我有關了?當初孤王娶夫人入府便像父皇稟明此生只會有夫人一位。”
國師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到時候王爺便會知曉
,天命不可多露,王爺只要哨聲安撫夫人就好。”
陳雛笑嘻嘻地看向陳贏川:“小皇叔,長些心眼呀。”
他就愛和這位小皇叔調侃。他與陳贏川年歲相差不大,早在太學的時候他就和小皇叔關係要好,現在也一樣。
陳雛轉頭望向國師,還沒開口,國師像猜到他心裡想什麼,立刻道:“鄙人名歲,按照北境來講是沒有姓氏,但陛下賜姓池。小殿下稱呼鄙人歲或是池歲都可。”
陳贏川知道這位侄子的性子,連忙制止:“阿雛,不可直呼國師名諱。”
“小皇叔,你也太守規矩了。國師說可以就可以。”陳雛忍不住回嘴,明顯沒把那些規矩放在心上。
池歲頓了頓,喝了口茶之後:“小殿下,鄙人有個不求之情。”
“阿歲,你跟著小皇叔喚我阿雛就行,有什麼要求請講,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幫忙。”陳雛在這空隙還抓緊時間吃了兩口飯。
“鄙人聽聞岐山將軍不日便會回京,小殿下和他關係好,能否引薦鄙人和將軍一見。”池歲說話套了一大堆官話,聽得陳雛直皺眉。
陳雛將筷子往桌上一放,語速快得嚇人:“阿歲你不用去找他。子元前日來信還說想來見見你。你知道,他被譽為深情第一美男子。聽聞國師長得貌美無雙,隱隱有美過他的趨勢。那小子不信邪,得親自來見見你才行。”
陳贏川笑著搖頭:“子元兄倒是如從前一般
,去征戰這麼些年也沒除去他的稚氣。”
*
陳雛吃飽喝足後就留在陳贏川的船上看歌舞。
要說陳贏川財大氣粗,都能把前幾日國朝會上皇爺爺請的樂人們都請來。陳雛看著那些美人兒就覺得賞心悅目。
美人兒纖纖細指在弦上舞動,樂聲大珠小珠落玉盤甚是好聽。
陳雛對著陳贏川敬了杯酒:“小皇叔,侄子明日到您府中來找阿鷹。”
陳鷹是陳贏川的庶長子,陳贏川年少時也是個不諳世事的主兒,也喜好尋歡作樂。但他酒量可沒陳雛那樣好,喝醉了就被婢女爬了床。
老黎帝寵愛么兒,知道么兒委屈,便去母留子。等那婢女生下陳鷹之後,給了那婢女一筆錢,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一開始陳鷹和陳雛一樣,都是被養在宮裡的。不過後來老黎帝見陳贏川並不是很介意這位庶長子,便將陳鷹送回延樂王府。
陳贏川笑著搖了搖頭:“行行行,給你備上佳餚,晚上也在我府上住著算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陳雛倒是個會順杆子爬的。
*
吃飽喝足後,陳贏川派人送陳雛和池歲回府,自己則馬不停蹄地回去陪夫人。
由於陳贏川沒想到陳雛也會在,所以陳雛和池歲此刻正坐在一輛馬車上。
陳雛靠在車窗上,任風吹在臉上,嘴上也不閒著:“阿歲,你講講,北境是什麼樣的!我還沒去過!”
池歲單手扶額,閉眼回想:“夏天草地綿延,冬天白雪皚皚。我們夏日有篝火晚會,北境男兒和女兒會比賽,贏者便是北境狼王。冬天沒辦法出去打獵,我們便在帳篷裡面,閒暇時刻逗逗馴養的狼,偶爾回去熬鷹。”
“熬鷹!”陳雛眼睛亮亮的,他到底也只是十七八歲的男孩,他興奮地起身,他個子高,猛地撞上馬車頂。碰巧此時馬車猛地一停,陳雛一個沒注意,向前一倒,而池歲也往前一跌。
兩人都怔愣住。
陳雛猛地向後一座,慌亂地用衣袖擦著嘴,滿臉通紅。池歲也好不到哪兒去。他膚色本就白,血色一上來,他整個人紅透了,他抬手捂住嘴,看起來已經呆住了。
此時外面馬伕道:“殿下,到了。”
陳雛手腳並用地爬出馬車,他一下馬車就跑回反映府,就像後面有厲鬼在追著他一般。
王府中的下人兩腿一彎,就還沒來得及來口行禮,就見自家主子猛地跑回住處,甚至還被門檻絆了一下。
“主子這又是怎麼了?”幾個婢女不解的問道。
帶頭的那位是陳雛從裘王府帶來的,喚作東陵,是蘭夫人親自為她培養的婢女。
東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