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紛,北風呼嘯。麥田旁,一些農民看著田地的皚皚白雪,一臉喜悅,大聲喊著:“瑞雪兆豐年咯!“
大寒朝的使團,也終於是進了大遼城。同一時刻,驚人的訊息也如風一般傳遍了四方。
使團在路上遭遇東夷殺手伏擊,死傷慘重,更為可怕的是,作為第一使節的大寒朝定遠伯,九鼎城城主,來自虎神將秦家的神武將秦少孚,竟是在這場戰爭中遇害了。
死了個神武將……這是大寒朝不可容忍的底限,以至於很多人開始猜測,這個使團究竟還能不能起作用。
“我表姨家姐夫的外甥在王宮裡面當差,聽他說啊,金鱗王氣的拍碎了好幾間房子,殺了一百個領兵的。”
“怎麼不氣,先不說死了個神武將,這麼大的事情,單單說我們遼東腹地,居然可以出現那麼多東夷殺手,誰知道明天是不是王宮裡面也都成了東夷人。”
“遼東太不安全了,我得考慮南遷了。”
“聽人說,使團可能要打道回府了,大寒朝的神武將不能被殺了還停戰啊!”
“……”
各種議論,各路閒人,在茶樓酒館說個不停。各種真知灼見,指點江山,一群儒生好漢,只恨自己不能掌控國事。
秦少孚改頭換面,披著皮襖子,一副大老粗模樣,坐在茶樓裡喝著茶,不緊不慢。
那一日,他將一個屍體還算完整的殺手,換上自己的衣服,在石頭上砸爛臉,然後連同其他屍體一起從山上丟了下去。之後,便尾隨使團一路跟了過來。
若在明處,怕什麼都做不了,唯有躲在暗處,才有可能。
只是他這一路跟來,卻是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等到,讓他有些意外。
但使團打道回府是不可能了,他走的時候就叮囑了白玉瑤,就算不能談停戰協議,也必須以贖俘虜的名義去前線。
他想要看看,打了這麼多年的遼東戰場,究竟是個什麼情況。而且事情雖然是東夷做的,但他總感覺唐家脫不開干係。
就算不是唐家嫡系的做的,旁系或者將軍之類的,必然有內奸,不然哪會這麼順利。
聽四周議論許久,突然有人跑上來大呼一聲:“使團準備出城了,聽說還是會北上。”
“真的,假的!”
茶樓上立刻沸騰起來,頗多喧譁,不多時,又有人喊了一聲:“來了,真來了。往這個方向走,怕是真的北上。”
“莫非這種情況了,還準備去談和?不可能吧!”
“也許只是去贖俘虜?畢竟那事情還是要談妥的,不能寒了將士的心啊!”
“……”
又是一陣頗多議論,秦少孚只是聽著,等到使團從樓下走過,透過馬車視窗看到白玉瑤後,便是喝完茶水,丟了顆銀子,一個人走了。
神將家族鎮江山,從來都不是隻說說。除了京城是在大寒朝的中心地帶,其他四個家族的主城,都裡前線不會很遠。
六百里的路程,不過走了七八日就到了。
當看著使團進入了唐家軍營後,秦少孚沒有跟進去,而是繼續北上。
遼東常年戰爭,前線大營很多。而此次會談,在“自己”不出現的前提下,和平停戰已經不現實,只有贖俘虜一條。
既然唐家的人引著使團到了這裡,說明俘虜應該就關在離此地最近的敵方大營中。
此處多山,倒是正好讓他得了地利,藉助凌仙步法,如履平地,可避開敵方暗哨。足足花了七八個時辰,終於是找到了東夷人的大營。
與其他國家大營多選擇平地或者略高的丘陵不同,東夷的大營竟是直接駐紮在了一處地勢相對陡峭的山上,而且不止一個,有四五個,分立不同的地方,互相照應。
東夷人以射術聞名,騎兵的規模很小,而且遠不如大寒朝和雍國。
這樣的大營,騎兵難有作用,反倒是弓箭手很好施展。也難怪遼東唐家,有這麼多神武將,這麼多年下來,居然在東北戰事上難有建樹。
可以說,東夷人在這段戰場,幾乎處於先天不敗了。
地方找到了,再就是如何摸進去了……秦少孚窩在山上觀察了近兩個時辰,最後無奈的發現,根本無法進去。
想進東夷人的大營比進大寒朝的軍營難了好幾倍,這裡的射手太多了,暗哨也多的難以計數。
秦少孚能憑藉敏銳的觀察力和本能的意識發現他們,卻是沒辦法去拔除他們。那些暗哨不僅僅有著過人的眼力,還有好幾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