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特殊事情,錦字輩的蜀山弟子每日上午的訓練都不可缺,作為新進弟子的藍凌志更不用說。
雖然沒有問清楚具體方位,但這才剛吃過午飯,想必也不是多遠。
尋了片刻,便是聽到竹林深處一個方向人聲鼎沸,不少人在調笑,當即便是衝了過去。到了近處,放慢腳步,果然聽到了藍凌志的聲音。
“你這種人怎麼可能透過考驗得第七名的?“
一個身穿白衣的蜀山弟子看著藍凌志發出一陣輕蔑冷笑:“修為多高,擅長什麼武器?學的什麼功法?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透過考驗的?“
“長的像個小白臉一樣,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就行了啊,學什麼武!“
“是啊,學什麼武啊!”周圍不少蜀山弟子鬨堂大笑,紛紛符合。
“不,不是!”藍凌志本就內向,見得這般陣仗,心中早就慌了,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不斷搖頭:“不是,我沒有!”
“什麼不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弟子也大聲說道:“我看你這模樣,能過第一關都夠嗆,怎麼可能得到第七名?你到底用了什麼作弊的手段,你說!”
又有一個女弟子過來,哼了一聲:“我聽人說你學富五車,知識淵博,知道多家秘密,該是王侯出身。但我問過了,東荒有名的王侯沒有姓藍的,也沒有你這麼一號人,你是不是來自南洋?”
“你是不是找人幫忙了,讓家裡花大錢請人幫你掠陣?”
找人幫忙拜入蜀山劍派,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非常小。畢竟能幫得上忙的都肯定是氣海之境以上的強者,甚至還需要真魂之境。
能有這等修為的人,豈會輕易為他人做事,多數都是給大王侯家賣命。而大王侯家的弟子要麼很強,要麼能得到特殊名額,根本不需要如此。但也有例外出現。
富豪這種東西,不僅僅是東荒有,南洋也有。不算首屈一指的葉家,哪怕只是依附他們的一些家族,實力財力也是不小,而他們是得不到那些特殊名額的。
曾就有南洋家族為了讓弟子進入蜀山劍派,請了不少強者相助。雖然因為難度在那,並不是特別順利,但勝在人多,將其他有威脅的都趕了下去,硬生生的將那個弟子送入了前八。
此事鬧的頗大,為人所不齒,加上蜀山劍派並非真正完全公正。面對這種弟子,並沒有教授太多壓箱底本事。
那名弟子在蜀山劍派待了十來年,結果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質變,還遭受各種白眼鄙視,最後灰溜溜的回了南洋。
此後這種事情在蜀山劍派就成了一種極為丟人的做法,給人按上南洋來歷,也是一種激烈的羞辱方式。
秦少孚此時不過遠遠聽了幾句,頓時瞭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蜀山劍派,規矩森然,不僅僅是行事,還包括穿衣服,不同的輩分,穿不同顏色的衣服。
掌門多數紫袍,長老穿的金邊黑服,再下來是青衣,然後黃衣,最低輩分的弟子穿白衣和灰衣。
這裡收弟子,五年一次,四次一輩,等於二十年一個輩分。這樣一來,就有新的最低輩分弟子,和老的最低輩分弟子。為了區分,老的最低輩分弟子一律白衣,如自己這種新的就是灰衣。
若是內門弟子,換白衣後,會在袖口加上一圈金邊,作為區分。
第一年,無論是外門弟子還是內門弟子,都在一起修行。但到了第二年,那些內門弟子就會離開這個山谷,去接受比較核心的訓練。而那些外門弟子,縱然換上了白衣,也只能繼續在這裡修行。
所以說,雖然現在的藍凌志還是和自己一樣穿的灰衣,輩分最低,但還過半年,自己和他都將得到更好的修行環境和方法,在地位上要勝過其他人。
天下無聖人,更何況都是如此普通的人,心中嫉妒和不平是難免的。秦少孚平日都能感覺到那些外門弟子憤恨的目光,但無人敢找他麻煩。如今遇到藍凌志這麼一個看起來好欺負的,自然想要做點什麼了。
而且這些人也是頗有心計,應該是擔心藍凌志出自東荒哪個大家族,所以一直沒有動作。畢竟若是自己國家某個大家族的弟子,得罪了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這麼長時間過去,有心人大廳打探後,發現不是東荒的,一個個都有了底氣。哪怕南洋家族再強,除非是葉家,不然誰都不用怕。可若對方是葉家的,也用不著遮遮掩掩來這裡了。
“我都打聽過了,你當天讓人幫忙才進來的,那人是誰?“
“我告訴你,你今天不交代清楚,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