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信鷹,不管如何做,都陷入被動了。
思索一番,毫無辦法,只能問道:“你可有良策?“
秦少孚看了看天色,沉聲道:“除非丟下一切累贅,倒是有機會護著你和夏王他們脫離危險,但也只是有機會,而且機會不高。氐羌的騎兵戰鬥力比不得大夏龍雀,可他們都是輕騎兵,急行軍的速度我真沒看到過比他們快的。“
“加上還有信鷹監視,如果只是一味的逃走,被追上的可能性至少八成。海東青晚上的視力遠不如半天,還有一個多時辰太陽下山,以我之見,暫時紮營,儘快做出決定是南下還是東行,然後夜晚趕路。“
皇甫長青此刻並沒有好的辦法,當即點頭,然後讓侍衛長傳令下去,就地紮營。
夏王一家正是因為長途跋涉叫苦不迭,一聽說可以休息,一個個都是交好,很快就在原地紮好了營盤。
帥帳內,地圖架好,整個濟北平原都看的清清楚楚。
皇甫長青一臉嚴肅的看著秦少孚:“我和姚強對北方的情況都不熟悉,如今只能一切都聽你的了。“
秦少孚捏著下吧,看著地圖沉思,片刻之後指著地圖說道:“如今之計,我們只有三個選擇。第一,帶著所有人繼續南下,被追上的可能性九成,下下策。第二,東行,就算拋下累贅,被追上的可能性也有七成。“
皇甫長青立刻打斷他問道:“夜晚行軍也還是七成嗎?“
秦少孚在地圖上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現在的位置,離遼東更近。正常思維,如果不南下,必然就是東行。“
“雖然我們夜晚行軍可以瞞過一些,但白天他們只要用海東青探索一下南方,尋不到我們的痕跡,就能知道我們是東行了,更何況這麼大隊人馬,是無法掩蓋痕跡的。我們僅有一個夜晚的時間差,並沒有太多。”
姚強立刻問道:“這豈不是沒希望了嗎?”
秦少孚卻是搖頭:“希望自然是有的!”
然後一指點在西方:“西行,是最好的選擇,我們可以有八成希望脫險!”
“為何?”皇甫長青忙是問道。
秦少孚正要開口,突然聽到外邊傳來大聲喧譁,很多人開始走動。
姚強真準備出去詢問,一個侍衛就衝了進來大聲道:“稟告四皇子,突然出現不明人物攻擊大營。輜重被縱火,損失不輕。”
“來了多少人?”皇甫長青急忙問道。
“大約五十多人,放出的斥候都被殺了,營帳外的情況不清楚,不敢貿然衝出去。”
“什麼!”皇甫長青忙是下令:“姚強,你去處理此事!”
“遵命!”
侍衛長立刻衝了出去。
皇甫長青再與秦少孚對視一眼說道:“看來情況比想象的還要麻煩。”
“不錯!”秦少孚皺眉:“可這種天氣居然選擇來放火燒輜重,不是很蠢嗎?”
陰雨連綿放火,想要造成損失,可真要費很大的手腳。如果是自己,此時該如何?
略一思索,突然臉色大變,暗呼不好,立刻大喊一聲:“小心!”
說完就是一腳朝一旁點著的燭臺踢了過去。
這剛踢中一根,就聽見皇甫長青痛呼一聲,一根利箭穿過他的胸口射在了地上。
只見他雙腿一曲,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