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忙是說道:“人言走馬觀花雖然愜意,卻是比不得登峻峰,觀奇山。只因為我們雖然知道前邊是山,但並不知道會有怎樣景色,一旦見得不同,便會愉悅。這賽花魁亦是如此,一步步賽過來才有意思。”
“天下女子雖然多,但能入我蘭香坊當花魁皆是各有所長的。再有那人言男女之事妙在緣分,難道少爺就不想知道,今天那個女子才有福分可得天賜與您的緣分?您選到的女子又有什麼與眾不同嗎?”
“你倒是會做聲音啊!”唐長傑笑著坐下:“那今天就如你說的來玩玩……你還是記得暗示一下,我想選一個身材高挑面板白嫩豐腴的女人……前些時間玩膩了嬌小玲瓏的。”
老鴇忙是點頭:“奴家記得,奴家記得。”
心中終於是鬆了口氣,若這少爺來橫的,蘭香坊的招牌可真要受大影響了。
這般坐下,花船便朝河中間開去,走了十米左右,船伕將繩子拴在河中一根石柱上,便在河心停了下來。其他各處亦是如此,船上燈火通明,照的河上火光絢爛。
船上的人剛喝了幾杯酒,前邊就傳來了樂器聲,隨即見得一艘花船從對岸駛出,火光對映,上邊有一女子翩翩起舞。遠遠地,雖然看不清模樣,但只是看著那身姿便足以讓男人衝動。
“一號船金鈴,我出價五十兩銀子。“
很快的,便有人開始喊價。
蘭香坊的賽花魁與其他地方不同,並沒有準確的一二三名,而是每個女子都被競價,價高者得。多年名聲累計,所有來者都知道,這些女子沒有一個不是國色天香的。
等不及後面的,前面的也不錯。
唐長傑見多了世面,也是不急,慢慢的喝著酒。反正以他的能力,哪怕已經被人賣了的,他也隨時能搶回來。
一艘艘花船出來,四周的氣氛越來越熱烈,等到第十個時,伺候倒酒的老鴇突然說道:“這一個名叫翟凌波,藝名紅芍,不僅聰明伶俐,姿色更是數一數二。”
說完便是不語,再看那船上走出一女子,的確比前面高了幾分,雖然看不清面貌,但身材比列更為完美,一身紅裙,婀娜起舞,魅力更甚。
唐長傑知老鴇意思,當即對身邊侍衛說道:“去,這女子我要了,一百兩黃金。“
一旁老鴇眼睛一亮,這年頭,二兩銀子可供四口之家一月開銷。花魁女子贖身也不過百兩黃金,更何況只是一夜春風,可算是賺大了。
那侍衛知道意思,當即走到船頭,氣沉丹田,大聲喊道:“十號花船紅芍,我家公子要了,黃金一百兩。“
此地多的是風月場所的行家,縱然只是遠遠看著,也知道那一個更勝半分。十號花船出來後,早已有大量呼喊聲個個抬價,極為激烈。但聽到此處聲音後,瞬間一靜,隨即便再無人喊十號花船。
且不說百兩黃金足以高的讓他們卻步,神將家族的重要弟子哪怕只出一兩銀子,也無人敢較勁的。
老鴇忙是起身,正準備呼喊那邊將十號花船開來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十號花船,我也想要,黃金一百……零一兩!“
聲音混著真氣,看似不大,卻足以傳遍四周,讓蘭香坊內突然一靜,所以人都循著聲音看了過去。
一艘小木船慢慢悠悠的劃了出來,上邊躺著一人,一手舉著酒瓶,一手划水,不是秦少孚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