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揮刀殺向三米之外的秦天安。此時的秦府,已經無人能阻擋他。
正是要殺人之際,突然一道羽箭破空而來,帶著猶如火焰一般的氣芒,速度極快,一瞬間擊中秦少孚手中斷刀。
“砰!”
一聲大響,那柄仿若死神武器一般的斷刀,竟是被這一道羽箭直接擊碎。巨大的力道爆發,讓秦少孚連續退後了十幾步方才停下。
不遠處一座高樓上,一個黑甲將軍手持鵰翎弓,面色沉重。
“耿將軍好箭法!”
一旁有人拍手稱快,正是尋武司的掌印大人魏光雄。這樓臺上,有酒有菜,還有點心,看樣子是已經在這看了好一會了。
魏光雄站起身來,看著那黑甲將軍笑道:“當年曾見過一次將軍箭法,神妙難言,不像是我大寒朝人能修來的。普天之下,怕是隻有東夷射手才能一比。多年不見,倒是更勝以前了。”
這黑甲將軍乃是銅陵關守將耿存忠,作為北地邊境最重要城關守將,還肩負看守神將家族罪民職責的他,乃是真魂之境。放眼整個大寒朝,除去五神將家族的頂尖強者,再無幾人能與他相比。
此時此刻,銅陵關內,也唯有他可以在這般距離一箭阻止被怪人真氣加持的秦少孚了。
耿存忠轉過頭看著魏光雄,面無表情,冷冷說道:“尋武司在銅陵關常駐,雖然並非我直接管轄,但若有突發情況,魏大人是不是也該給我先通個氣?”
看魏光雄這般模樣,該是早已知道秦府發生的事情,還在作為地頭蛇的他之前,卻沒有給他透露半點訊息,讓他很是不喜。
秦府雖然是罪民身份,朝廷也未必多在乎他們的生死,但畢竟還是神將家族。一旦影響弄的太大,他肯定會要受罰。
魏光雄忙是搖頭:“耿將軍真是錯怪我了,我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也想不明白秦少孚為何會突然這麼厲害,還殺上秦府了。我只是喜歡這邊塞月夜雪景,在此欣賞,哪想居然就看到了。”
“雖然守衛已經吹了號角,但我還是派了人去將軍府上送信,這會應該快到了。”
耿存忠倒是真錯怪了他,魏光雄的計劃中,秦少孚該是已經被秦家的人殺死在城外了,何曾想到這出。
而他沒有第一時間去阻止,一來是覺得秦少孚情況詭異,自己的人未必攔得下,不想自己手下受損。二來也是想讓秦少孚把事情鬧大,逼的耿存忠不得不殺他。目前來看,正朝他想要的方向發展……如果耿存忠還能再晚一點點,就更完美了。
耿存忠冷冷掃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秦府內。
秦少孚被一箭擊退,馬上聽到周圍轟轟大響,再見得大量精甲士兵,活手持刀盾,或手持長槍,破開圍牆衝了進來,頃刻間便將他圍得嚴嚴實實。
一名副將上前,手一揮:“拿下!”
前排刀盾士兵大喝一聲,就圍了過來。
秦少孚此刻心中殺氣沖天,又有怪人撐腰,心中早已忘卻生死為何物,只想殺光秦府的每一個人,哪會束手就擒。
當即撿起腳下一柄長劍,以劍代刀,一招戰拓荒原對著正被人帶離秦府的秦天安殺了過去。
“殺!”
十幾個刀盾兵結陣,意圖阻止。可當刀芒殺來之後,只聽見一陣陣慘叫,就被殺了個人仰馬翻,死傷一片。
四周長槍兵又動,鐵槍如林,饒是秦少孚攻勢迅猛,也只能被逼停。其他士兵圍過來,立刻陷入惡戰。
“哎呀,這小子真是了不得啊!”
高樓上的魏光雄連勝驚歎:“也不知道這是吃了什麼藥,居然如此生猛。耿將軍,按當朝律法,銅陵關內殺害神將家族不知道是什麼罪啊!哦,對了,耿將軍貴人多忘事,未必記得,你來說說。”
被點名的那個官員,一臉尷尬,耿存忠是他的直屬上司,可又不敢得罪這朝廷紅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除非逃跑、有罪再先或者死於擂臺,不然無論何種身份,都是……死罪。”
“死罪啊!”魏光雄喝了一口酒,淡淡笑道:“殺一個人判一次死罪的話,這秦少孚怕是要死幾十次了啊!”
“神將家族果然與眾不同啊,哪怕只是個罪民,也不是這一般士兵可比的啊!我看這久持不下的……耿將軍,如果你不想親自出手,恐怕得出動月狼了啊!”
月狼,正是那一支仿造大夏龍雀所建的精銳騎兵。雖然不過幾十人,但每一個都是氣海之境,聯合作戰,戰鬥力極為驚人。不到非常時期,不會輕易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