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又好像有一隻猛獸在咆哮,將要從胸口衝出。
“血!“
大吼一聲,便對著銅陵關內衝去。
作為邊塞防禦北方遊牧民族的最重要據點之一,銅陵關很大,分前關和後關。前關乃是此地守軍駐紮,而後關就是神將家族居住的地方了。
整個銅陵關的設計,前關面對後關是易守易攻,佔據絕對主動權。既是為了防止神將家族罪民暴亂,也是為了防止遊牧民族突襲奪取後關對前關造成威脅。
所謂的後關,其實就是一個相對寬鬆的監獄。為了表示對神將家族最後的尊重,這裡大門都只有寥寥幾個守衛。
因為事情發生的時間不長,加上魏光雄有心借刀殺人,故意牽制城中守將,此時此刻,城中守軍還沒發現秦少孚當逃兵的事情。
只是當秦少孚趕到城門的時候,那些守衛還是感覺到了不對,立刻大聲喝止,意圖拿下。
但此時的秦少孚近乎入魔,哪會聽那些聲音,藉助怪人真氣,一招戰拓荒原,直接將守衛斬殺,再將大門斬的粉碎,猶如一匹猛虎直接衝了進去。
一個在哨崗內沒有出來,僥倖保住一命的守衛,立刻拿出號角吹了起來。
秦少孚衝入後關,一身殺氣,直接對著秦府衝去。
銅陵關,秦府。
院子中白幡飛揚,氣氛肅穆。正廳中放著一副棺材,幾個女人在哭哭啼啼。
秦府的現任家主秦天安,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這一幕,眉頭緊縮。白天死在擂臺上的少年,是這一代最傑出的弟子,秦府在他身上花費了大量心血。
作為爭權的落敗者,銅陵關神將家族的資源並不多,每培養一個都要花費許多,而每死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
“那個該死的野種,讓他死的痛快真是便宜他了!”
想到秦少孚,秦天安心中恨意又是湧出。不僅僅是因為自己這個最傑出的曾孫子死在他手上,更是想起了秦天恩和那個老而不死的傢伙,就是他們才害的自己落成這個田地。
正是想著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響起了號角聲,極為急促,讓他猛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驚喜:“莫非是敵襲?”
在銅陵關,沒有哪個神將家族的人不想離開。寒朝看似恩澤的處理下,實則隱藏了多少殺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所謂離開的弟子,實則也只是一種高階奴隸。而悲催的是,就算明知道如此,還不能不爭,因為得到名額才能有希望。
在這種方式下,作為罪民的神將家族絕沒有機會翻身,除非能離開這裡。
但有那支騎兵在,正常情況下,是絕沒有可能逃走的,只有一種情況才會出現機會,便是:戰爭。
一旦北方遊牧民族大舉侵犯,銅陵關守軍必然會被牽制。如果戰爭陷入白熱化,長時間鏖戰,將那支騎兵也捲入戰爭,那族中實力稍強的族人就有機會逃走了。
可惜的是,這些年北方的遊牧民族不知為何,不僅沒有侵襲的意思,反而離這裡越來越遠,甚至都難以打探到訊息了。
莫非是故意示弱,然後暗中偷襲……
秦天安心中驚喜,正要出去看看情況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巨響,再見得自家大門四分五裂,轟然倒塌。
“怎麼回事!”
一陣驚呼,大量秦家弟子跑了出來,一臉驚慌。
破碎的大門外,黑色夜幕中,一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在火把燭光的照射下,漸漸變得清晰。
“秦少孚!”
有人看清楚面容後,驚訝的喊了出來:“你這個野種,居然還敢來這裡。”
馬上就有十幾個人圍了過去,準備動手。
秦天安卻是眉頭一皺,隱隱感覺不對。剛才那一刀,氣息渾厚,勢如破竹。他雖然也能辦到,但至少得用八成功力,絕不應該是眼前這個野種能做到的。
正是猶豫間,就聽見秦少孚大吼一聲:“不共戴天!”
話音一落,手持腰刀,一招戰拓荒原對著秦天安殺了過來。他永遠記得這個老傢伙,當年自己母親過世,就是他帶了一幫子人過來說著各種惡毒的話,還企圖阻止自己母親下葬。
今時今日,新仇舊恨,一併瞭解。
戰拓荒原乃是一招奔襲刀法,使用者猶如蠻牛一般衝鋒,除非實力超過使用者許多,不然難以抵擋。
在那怪人的真氣幫助下,此時的秦少孚很難用境界來確定實力,但絕不是這些二層精血,三層鍛骨境界的武者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