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候大婚,連辦三日,普天同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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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孚喝了很多酒,他很想醉,但每到醉的邊緣又會催動真氣化解。
他不敢醉,因為不知道醉了後會做些什麼,說些什麼。再這樣的時候,做任何不合理的事情,說任何不合理的話,都會讓一切惡化。
紅與白,只能選擇其一,選了白玉瑤,所以在懷念羽空桑,可若選了羽空桑,也同樣會憂心白玉瑤。
沒有對與錯,無論如何,皆有遺憾。
讓秦少孚心中更為不舒服的是,在這麼個關鍵的時刻,連太尉大人都參加了,而本可以坐高堂位置的羅大壯居然不見了。那一夜說是去喝酒,可到了清晨就不見了,等到婚禮結束之後,方才回來。
不清楚他這是什麼意思,但秦少孚也不會怨恨,亦是沒有去詢問,因為知道不會得到答案。
陽光傾撒,落在眼睛上,秦少孚醒了過來。
“夫君,你醒了!”
一旁傳來白玉瑤的聲音,看過去她已經梳妝打扮好,在一旁候著。
見得秦少孚醒來,便是將熱毛巾遞了過來。
擦過臉,伸了個懶腰,白玉瑤又是拿來衣服伺候他穿上。
看著她拿捏自己的衣角,領口,繫著腰帶,秦少孚心中湧上一團暖意。雖然兩人關係早已只差一點點,但如此相處卻還是第一次。
“午飯已經準備好了,不過你先喝點粥吧,晚上喝了太多酒,早上也沒吃東西……你先出去,我把這裡整理好。”
白玉瑤一遍整理,一遍叮囑,言語中有關心,有嗔怪。
秦少孚一把攬過她的腰,輕聲道:“何須夫人自己動手,讓紅芍著人來就是。”
白玉瑤頓時俏臉飛紅:“不用,今天得自己來。”
嗯……秦少孚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朝床上看去。雖然有被子遮了許多,但還是能看到床上一線嫣紅,頓時腦袋一懵。
昨天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可惜自己好像還是喝醉了,根本不記得了。
看他如此,白玉瑤又是嬌羞難耐,忙是將他推了出去:“太子傳了口信過來,讓你吃過午飯去一趟太子府。”
大王子雖然有德,可惜,這不是一個靠德就能管理天下的時代。
皇甫長信則是無論品德還是修為都不如皇甫長青,也是排除在外了。
各種因素下來,皇甫光明終於是將皇甫長青立為太子,不再讓儲君之位高懸。
也不知道何事,秦少孚被推出房門,剛想回頭說一句,白玉瑤卻已經關上了房門。
一時錯愕,隨即莞爾,秦少孚突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自己居然成婚了,真的成婚了,那個當年怯生生叫著自己秦捕頭的女子成了自己的妻子,而且已經……
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這一切猶如心魔環境一般,來的太快,且不真實。
用過午飯,依言去了太子府上。
被封為了太子,四皇子府自然也改名成了太子府。不過皇甫長青心性也是超然,並沒有進一步裝飾,不過換了個牌匾,一切如舊。
見得他過來,門口等候的宮人立刻將秦少孚迎了進去,一路引到後院。
皇甫長青正在處理一些奏摺,見得他進來,點頭示意:“稍等,我這馬上就好!”
隨即又是問了一句:“新婚感覺如何!”
“做夢一樣!”
秦少孚在一旁的太師椅上隨意躺下,很誠實的回答。
皇甫長青將奏摺批好,捲起來放到一旁,擱筆後,再輕聲道:“根據我的眼線訊息,納蘭雲川可能回來了,還見過我父皇了。”
秦少孚一愣:“真的?”
“不敢完全確定,但十有**!”皇甫長青道:“但也只是猜測,他應該沒有留在宮中,我查不到他在哪……你沒我預料的那麼激動。”
秦少孚一直在追查當年的事情和他自己的身世,這世上有可能知道的人只有太尉秦天恩和納蘭雲川。
秦天恩那根本不可能逼問,而且納蘭雲川可能知道的更多。他覺得聽到此人回來,秦少孚該是很激動才是,但似乎並非如此。
秦少孚閉上眼睛想了想,睜開眼睛後好像下了個重大決定一般,問道:“當年姬太浩與魔神皇在聚龍山同歸於盡,所有的魔族都回去魔界了嗎?”
“這個事情很難說!”
皇甫長青想了想:“按照史書說是都回去了,可當時戰爭已經進行了那麼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