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照亮了整個京城,空氣也格外清新,似乎就是有意要這滿朝的文臣武將看的更為清楚。
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睜著眼睛,不敢眨一下,唯恐錯過什麼。
那兩個人,已經不僅僅是兩個普通人,而是關係到整個大寒朝國運的兩個人。
一個人站在臺階上方,當今的大寒朝皇帝陛下。
另一個人站在臺階下,大寒暴虎,定遠候大人。
兩人就這麼看著,一動不動,沒有說話,眼神中似乎在交流什麼。
秦少孚沒有跪拜,沒有行禮,因為他還不確定眼前這個男人是否還值得自己下跪。
互相凝視了許久,皇甫光明一陣大笑:“好,朕的定遠候,朕的大寒暴虎。來人,把刀帶上來!”
不多時,便有宮中內侍將大夏龍雀抬了上來,呈到皇甫光明身前。
將大夏龍雀提起,一步步從臺階上走下去,走到秦少孚面前,皇甫光明將大夏龍雀交在了他的手中,再合攏,抓緊,看了著四周臣子。
大聲道:“來人,擬旨。封定遠候秦少孚為定遠公,配大夏龍雀,可帶兵器入皇宮。”
再看著秦少孚說道:“朕不管別人如何說,不管有多少人誹謗你,也不管你體內流著誰的血,朕永遠都會記得,你是如何一次次力挽狂瀾,如何奮不顧身為大寒朝而戰。”
“想要朕憑那等口風傳言治罪於你,除非朕死了,否則你永遠都是大寒朝的定遠公!”
秦少孚終於抓緊大夏龍雀,跪拜行大禮:“臣,拜謝陛下!”
身為皇帝,是可以做一些任性的事情,但也不是可以隨意任性的,尤其是如今的皇甫光明,一個有心一統東荒的帝皇,更是會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如今他當著文武百官,便等於是當著天下人在宣佈他的決定。如此任性,堪稱交心,能做到這般,自己無話可說。
而後是正常上朝,商議政事,有不少官員本是懷著彈劾秦少孚的奏摺,但剛才有了這麼一出後,都明智的將奏摺淹死在懷中。
等到諸多事情商議定下之後,皇甫光明將秦少孚召到了御書房中。
“朕頂著的壓力很大!”
毫不客氣,皇甫光明開門見山:“整個世界,但凡人族,幾乎都想朕殺你。”
“臣明白!”
秦少孚低頭,沒有說什麼,他早已想過這樣的後果。如果這個人不是自己,恐怕自己也希望能殺了。
“但朕並不會懷疑你!”皇甫光明道:“如果你真有心,斷然不會回來。”
秦少孚沒有說話,只是等著,他知道皇甫光明必然還有後話。
“西北傳來捷報,虎烈王出手,半月連下雍國三十城,如今已得雍國兩成領土。西北戰線,已經無虞。”
皇甫光明慢慢說著:“恆國此戰元氣大傷,赤龍神甲傷亡慘重,已經很難成為威脅。朕已經讓長青領軍,收復失地,三年內可完成圍攻恆國計劃。”
“東荒的戰局,已經無需你出手,但還有一事令我如鯁在喉,極為不舒服。”
“何事?”秦少孚問道。
“獨孤家還有逆賊未死,亦未歸降,如今在東海作惡,沿海商家苦不堪言,損失極大。”皇甫光明道:“朕想託你作為使者,去一趟海族,說服海族幫朕圍剿獨孤家在海上的人馬,你看如何?”
再接著說了句:“戰報傳來,說你有極為強大的控水之術,以此全殲恆國的異武魂軍團。所以朕覺得你是最好的人選,在海上的戰鬥力應該不弱獨孤家的人。”
海戰是與陸戰完全不同的,就算強如他皇甫光明,若是到了海中,怕還打不過一個小天位境界的玄武神將。
若是派其他人去,恐怕會被獨孤家攔截在路上誅殺,這個使者不是可以隨便派的。
秦少孚點了點頭:“多謝陛下,臣領旨。”
皇甫光明說的嚴重,但秦少孚知道,獨孤家造成的危害如今不是多嚴重。因為大寒朝海運商貿本來就大部分是屬於獨孤家的,而且金陵剛剛收復,更是不可能出海。
之所以如此說,完全就是給自己一個緩衝的臺階。
離開東荒,等一段時間過了這個事情的高峰期後,就不會這麼為難。
領旨回去,不想引起轟動,一個人悄悄潛入府中。
到房中,發現白玉瑤坐在床上一臉憂愁,臉上淚水未乾,自是極為擔心。
等發現回來的秦少孚後,立刻是淚如雨下,大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