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龍雀在此,誰敢一戰!”
秦少孚一聲大吼,彷彿颶風狂襲,捲起沙塵萬里,衝破天穹無數。
他本是有機會的走的,但他放棄了。
他這輩子經常衝動,但不曾真正愚蠢,這一次,他要愚蠢一次。
對他人而言,大夏龍雀是一支保護東荒的騎兵,至高無上的榮譽。但享受榮譽的同時,似乎有些事情就成了他們理所當然該做的事情。
可對於秦少孚不是,一生的經歷,讓他將很多事情分的清清楚楚。
沒有人需要生來就為了東荒犧牲,為了人族而死。平民不是,王侯不是,帝皇不是,自己不是,大夏龍雀同樣亦不是。
但大夏龍雀做了,他們享受的是在秦少孚看來毫無意義的虛榮,不曾享受過榮華富貴,付出的卻是實實在在的生命。
當大廈傾塌,戰局崩潰,百萬大軍土崩瓦解之時,只有他們,帶著必死的決心,溯風逆行。
大夏龍雀,如火如荼,可殺,不可辱。
秦少孚覺得自己必須要站出來,要做些什麼,因為他的腰間,就彆著大夏龍雀,那是大禹皇的兵器,就該與大夏龍雀同生共死。
“大夏龍雀在此,誰敢一戰!”
又是一聲大喝,驚天動地,讓魔族一陣動容。
魔神皇回頭,眼神冷漠,突然浮現戲謔,大聲道:“誰能與朕拿下這逆賊!”
“末將願往……”
“微臣願往……”
“兒臣願往……”
溯風逆行之事,做不得,但這痛打落水狗之事,豈能放過。
一時間,無論是何等出身的魔族,一個個請戰,極為踴躍。
“大夏龍雀在此,誰敢一戰!”
等秦少孚第三聲吼過之後,魔神皇一聲令下:“誰能拿下他,封王!”
聲音一落,大量魔族便是急不可耐對著秦少孚衝了過去。王侯,哪怕只是一個封號,也能有極大的權力。
在等級森嚴的魔界,這可能意味著自己可以成為一個家族的創始者,名垂千古。
可等到他們衝到秦少孚面前,面對那柄大禹皇的武器時,很快,他們就知道自己錯了。
“啊!”
仰天長嘯,秦少孚手持大夏龍雀對著魔族大軍衝了過去。
刀芒如霜,勾星斗月,俯仰之間,捲起真氣如潮,猶如千層雪,拍擊萬里。
這一刻,他無需再顧忌其他,無需再思考其他,甚至就連王座上的妻子也暫時放下,他的眼中,只有魔神皇。
那是大夏龍雀的目標,也是他的目標。
殺之,東荒可救。
殺之,人族可救。
殺之,所有的犧牲便是值得了。
刀芒如同銀瓶乍現,水漿迸裂,所過之處,無一活口,大片的殘肢斷屍在空中飛舞,血氣如霜,染紅了那一片戰場。
“啊!”
一刀指天,便是屍體無數,秦少孚沖天而起,再傾盡全力劈下。
一個玄天位的魔武將手持長戟欲擋,卻是連半點延緩都沒有做到,就被大夏龍雀將手中兵器直接劈斷。力道尚存,披荊斬棘,直接將那魔武將劈成了兩半。
四周攻勢瞬間一緩,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玄天位的魔武將,已經是這裡僅次於魔神皇的最強者了,居然沒有撐過一刀。
如果魔神皇不出手,眼前的人族恐怕並非是什麼困獸之鬥,亦是無敵了。
刀鋒在遊走,攪動空氣,彷彿間內能聞到上邊的血腥之氣,猶如無數鋼針射入體內。
刀芒爆裂之間,又是一片屍體落下。
那個身影,猶如人間的死神,那背後的兩杆龍雀旗,迎著風,獵獵作響,竟好像之前的號角聲,讓人心悸。
猶豫了,害怕了,恐懼了……
魔,只是人族給他們的名號,在心底深處,他們還是人,是血肉之軀,亦是害怕死亡。
伴隨著一片片屍體飛揚,剛才那如同潮水衝擊的魔族們,開始後退,隨即狂奔。
彷彿間,好像那揮動的長刀,斬斷了飛揚之下的瀑布,令其逆轉回天。
然而,秦少孚的目標從來不是這些土雞瓦狗,他要殺的是那個行走在人間的神,那個無敵的存在:魔神皇。
“啊!”
一聲長嘯,秦少孚身後的魔神之翼一扇,捲動塵土血肉屍體無數,竟是一顆紅色的彗星沖天而起,又是猶如一顆赤芒星對著魔神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