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石壁上完全化出一張門後,張七魚忍不住輕嘆一聲:“人道是殊途同歸,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啊!”
他修為足以吊打一百個羽空桑,可在陣法一途上,羽空桑甩他一千個都不止。
x正是那句隔行如隔山一般,若無她,自己根本不可能找到。
羽空桑卻是搖頭:“我師父說,殊途同歸是指求得仙道後,再繼續追求更深遠的修行之道,如此才有殊途同歸。我們這個世界所謂的頂尖強者,在仙道上來說,還只是站在起點,離歸的那個程度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又如何能同。”
張七魚略作思索,頓時肅然,點頭道:“有道理,琅山能與蜀山劍派齊名,的確不凡。”
羽空桑立刻說道:“依晚輩看,若前輩能去琅山坐而論道,我師父想必會是非常開心的。”
“你無須說這些!”張七魚道:“武道一途,有些事情一旦結下了,就只能用簡單的方式解決。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代表不了你師父,我相信,他可能也很期盼我上琅山,但絕不是坐而論道,喝茶下棋。”
羽空桑微微低頭,沒有回話。
一路過來,也見識了張七魚的出手,雖然不覺得自己師父會輸,但想要贏絕不是容易的事情,甚至可能是兩敗俱傷。
不管如何,都不是她想看到的,自然想著勸說一番,讓張七魚放下去琅山復仇的念頭。可惜,不僅無用,還被對方一眼看穿了。
秦少孚則是哈哈一笑:“你讓一個打架狂人不打架了,去喝茶賞花論道?木仙子,腦袋也不要真變木頭啊!”
羽空桑狠狠地剮了他一眼,再是朝藤條門內走去。
裡面有些黑,但也並非伸手不見五指,周圍有點點光芒,彷彿星辰,讓人有種行走在星空宇宙中一般的感覺。
走了一會後,羽空桑突然停下,輕聲道:“不對!”
“怎麼回事?”秦少孚本就凝神戒備,一時間更是緊張。
“陣法有被人破壞的痕跡!”
羽空桑指著一處說道:“哪裡是朱雀七宿的鬼宿,裡面該有一個主星。但現在主星被人熄滅了,使得陣法不全。”
秦少孚立刻問道“會不會是姬家自己人乾的?”
羽空桑搖了搖頭:“不可能!鬼宿為驚門,是用來發出警告的。一旦有人破陣進來,鬼宿立刻會做出反應,然後讓裡面的人知道。”
“除非整個大陣都停下來,不然哪怕是停下死門都不會停下驚門……難怪我感覺進來的太容易了,恐怕有人先行一步動了手腳,所以陣法的防禦等級降低了。”
“鬼宿……驚門……”
秦少孚輕輕唸了一聲,他修煉凌仙步法需要理解周天星宿,雖然理解的肯定沒有一開始深刻,但也知道許多,自然聽懂了八分。
“如此更好!”
張七魚冷冷說道:“有人螳螂在前,我們可以黃雀在後了。”
三人小心前行,走了怕是有半個時辰,才終於是從那片星空一般的陣法中走了出去。
出口開在一片竹林之中,走了不過幾步,張七魚便是做出噤聲動作,再隨手一拍,真氣鼓盪,仿若狂風巨浪一般吹向四周。
如此真氣,讓秦少孚心生羨慕,自己何年何月能有這等本事。而羽空桑則是臉色微變,相比那一日太廟之戰,張七魚的修為至少提升了兩個檔次。
對琅山而言,這絕非好事。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到了這般境界,還能如此神速提升修為,這個狂夫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饒是她博學多聞,也想不到身邊兩人居然能找到傳說中的盤古開天圖。
雖然不曾如秦少孚一般引動盤古開天圖反應,但張七魚可是在神殿中足足做了十五天。他究竟得了多少機緣,便是連姜巖都無法判斷。
狂風吹散四周樹枝,露出大量身影,身上衣服顏色各不相同,或紅、或藍、或黑……各不一樣。
但一樣的是……全都死了,這些人都成了屍體。
秦少孚忙是上前,在一些人身上摸了幾下,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應該是姬家的人!”羽空桑道:“我師傅說姬家一直想做出不一樣的事情來,即便是不去爭霸天下,但也能得到超凡地位。”
“這些人應該就是姬家的五色劍衛,按金木水火土五行組建,個人能力也許有限,但一旦聯手,威力就不是一加一這麼簡單了。”
說道此處,便是皺眉:“從剛才來看,這裡並沒有激戰痕跡,可見動手之人並沒有花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