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
皇甫光明沒有露面,秦天恩兵敗不知去向,其他有地位有權力的人都在其他地方領兵作戰。
大寒朝一方,唯一有分量的人物便是長公主殿下,但她根本不做回應,只是站在暗處冷笑。
金鱗王也沒有過多廢話,直接下令攻城。
抬手間轟出一掌,土行之力卷積,地面變得如同海面,卷著波浪朝城牆湧去。擊中的瞬間,便是聽到一聲大響,城牆倒塌大半,露出一個巨大的缺口。
與唐長傑一般,金鱗王擁有的神武魂亦是土麒麟,修為到他這般境界,不僅僅是真氣渾厚,更擁有了玄奇神通之力。尤其是用來破城,更是其他武道通玄強者不能比。
“殺!”
長公主殿下一聲大喝,箭矢如雨朝叛軍殺去。大寒朝內戰,最關鍵的一戰正式開始。
叛軍勢大,冒著箭雨衝到缺口處時,聽到一陣大喝,便見得大量身穿青色鱗甲,手持鋼盾長刀計程車兵從城內頂了上來。
這些人馬訓練有素,士氣高昂,非一般守城士兵可比,正式長公主殿下親自統領的鱗甲軍,戰鬥力非凡。
鱗甲皆是精鋼所造,防禦力強悍,士兵身形高大,力氣彪悍,縱然人少,卻足以將缺口堵上,令叛軍難以進入。
“殺!”
又聽得一聲令下,不少武道通玄的強者親自出手,騰挪間猶如鴻雁一般對著城牆上衝來。
縱然京城城牆高達十五米,但面對武道通玄的天位強者,高度失去了意義。
“穩住!”
長公主殿下一陣大喝,手持長劍在城牆上督戰。此時的她去纏鬥任何一個天位強者都沒有實質意義,倒不如坐鎮指揮。
但對方顯然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一陣劍光之中,唐天哲猶如鴻雁一般,徑直對著她殺了過來。
戰場一片混亂,殺戮急速蔓延。
皇宮內。
秦少孚極為驚訝,沒想到皇甫光明居然真有後手,但他心中擔憂並沒有因此減少。
陣法的確厲害,便如羽空桑,近身搏鬥的戰力相當一般,但憑藉陣法,卻足以與東荒三傑中的任何一個過招,甚至一度在與自己糾纏時,還分神困住過唐長逸。
但陣法終歸是死的,對方未必沒有陣法大師,一旦找到破解之法,再強的陣法威能也將折服,甚至不堪一擊……就如同自己破解羽空桑的陣法一般。
只是皇帝陛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實在不好出言反駁,只能裝作一臉驚喜的站在下邊。
而皇甫長青卻是依然在沉思什麼,似乎並沒有因為此事而驚訝。
“報!”
一名侍衛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來,半跪在地大聲說道:“敵軍攻破西門,耿存忠將軍被俘,生死不知。各將領領軍退守第二防線,但將領混亂,怕是支撐不了多久!”
“知道了!”皇甫光明隨手一揮:“退下吧,繼續監控。”
“遵命!”
侍衛退下,但目光中明顯有些說不明的遊離之色。
叛軍破城在即,身為皇帝的皇甫光明卻沒有半點應對之法,縱然是皇城侍衛,心中也是有了其他想法。
秦少孚看的到,皇甫光明自然也看得到。
等那侍衛出去後,便是冷冷一笑:“知道這世間什麼位置最不好坐嗎?”
不等秦少孚和皇甫長青回答,皇甫光明就自己說道:“皇帝的位置最不好坐!”
“對內要好好教子,尋常人家教出不肖子,不過敗一家,王室出了不肖子,敗的就是千千萬萬家。我皇甫光明雖然不是什麼萬古明君,但也是不敢出這種事。”
“對外,又得恩威並濟,恩少了,下面的人有反意,恩多了,其他的人有反意。威多了,下面的人也有反意,威少了,就連身邊的人都會有其他心思!”
“尋常人家,辰卯交替時起床,就算早起,而朕,寅卯交替起床,還覺得晚了。”
“若做昏君,自可如大夏太康一般花天酒地,好色昏庸。可若想做明君,就的比普通人努力五倍十倍。”
“而且光努力還不行,還得防人。防敵人、防盟軍、防封疆大吏、防朝中重臣,防文官,防武將,甚至還要防親人。”
“世人常覺得我不可理喻,但又有幾人知道,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感覺……不是人坐的。所以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就的把自己變得不像個人……有時候就得瘋狂。”
“……”
“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