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烏雲壓頂,時而有雷聲陣陣,似乎大雨將至。就像這戰火燎原的大寒朝,決定未來的戰鬥就要到來了。
秦少孚和羽空桑一路用最快速度趕路,沒花太久,便是到達。
看到京城城門之後,那邊的情況,讓秦少孚很是詫異。
如今大軍主動出戰,不管輸贏,京城很快都會成為戰場中心。這個敏感的時候,應該是大門緊閉,戒備森嚴才對。
可眼前卻不是這樣,城門大開,就連守衛都很懶散,任百姓拖兒帶女,卷著錢財逃命離去。恍惚間,就要城破國亡了一般。
秦少孚不解,上前兩名身份,再做詢問後方知,竟是皇帝陛下皇甫光明下的聖旨。
聖旨昭告全城,告訴他們這裡將會成為戰場中心,極為危險,令所有百姓可在三日內離城逃命,無論什麼人都不得阻攔。
“皇帝陛下可真是仁慈……”
秦少孚無語,只能如此說著反話。
這看似仁慈的舉動,實在是婦人之仁,的確可以讓很多百姓免遭戰火,但如此一來,卻是讓人感覺大寒朝已經撐不下去了,必然極大的影響士氣。
看城門守衛就不難感覺到,恐怕超過一般的百姓都覺得大寒朝完了。
百姓如此,士兵自然也會,士氣低落,本來可以打的戰爭恐怕將要打不下去了。
這個平日裡看似混賬精明的傢伙,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犯這種錯誤,又豈是昏庸無能幾個字能詮釋的。
“倒也不完全是壞事!”
羽空桑道:“這個時候,奸細的危害非常大,如此一來,少了許多藏身之處,倒是可以預防奸細。”
“你想的太簡單了!”秦少孚冷哼一聲:“若十戶人家都搬走了,奸細隨便住進去一家,就說是那家主人,你以為所有的捕快都能認出來?”
羽空桑眉頭一皺,一臉不快:“我這不是安慰你嗎,你還當真跟我較勁了。”
“沒有……不好意思,心中有些壞!”
秦少孚道歉一聲,便是在城門口要了匹馬,翻身騎上,朝王宮而去。
羽空桑心情倒是不錯,嬌笑一聲:“你這算是佔我便宜嗎?”
秦少孚撇了撇嘴:“只有一匹馬,沒辦法!”
大軍出征,戰馬幾乎都蒐集完了,這城門口也是為了送信快疾,所以才留了一匹。不得已,兩人只能共乘一騎。
羽空桑卻是不準備放過他,又是笑道:“威嚴的大寒暴虎,此刻不應該將馬讓給我,自己跟著跑嗎?”
秦少孚直接駁回:“抱歉,我可不是君子!”
兩人一路做著口舌之爭,一個心中擔憂,一個倒是輕鬆,很快就到了王宮門口。
秦少孚稟明身份後,宮門侍衛立刻帶著兩人進去。剛到御書房大院門口,就見得皇甫光明急衝衝跑了出來,一隻腳上的鞋子都沒穿好,跑一步大笑三聲:“好,好,好!”
烏雲如墨,一陣雨點撒過,更有一陣雷聲,震耳欲聾。
看著與平日形象完全不同的皇甫光明,不知為何,秦少孚心中突然有些感動。不管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自母親死後,似乎就再沒有人如此在意過自己了。
“拜見陛下!”
剛行禮,就被對方抓了起來,仔細看了一會,皇甫光明放聲大笑:“好,好,好!”
秦少孚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能乾站著。
“好啊!”
皇甫光明重重的拍了拍他肩膀:“逆賊唐家的那個小子,朕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只是作為長輩和皇帝,不好找他麻煩。這次居然還敢舉旗造反,簡直找死……”
“非常好,你做的太好了,挫逆賊銳氣,當記第一功!”
“陛下謬讚了!”秦少孚裝模作樣謙遜一番。
不想多廢話,便是開門見山道:“陛下,白玉瑤情況如何?微臣很是擔心!”
“衝冠一怒為紅顏!”
皇甫光明指著他,一臉笑意:“朕真是羨慕你,年輕時我也有過這般憧憬,有朝一日可以為心愛女子衝冠一怒,做一些衝動看似愚蠢的事情,可惜一直都沒有做過。”
“有這樣一事,你此事當是無悔了!”
一旁的羽空桑眼睛眨了眨,眉頭皺了皺,似乎不喜,但也沒說什麼。
秦少孚則是笑了笑,又是問道:“那白玉瑤,白姑娘?”
“算你運氣好!”
皇甫光明嘆息一聲:“白姑娘傷的實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