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七魚露出那一絲邪笑的時候,秦少孚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相比其他人,他實在是太瞭解這個狂夫了。
他不是有心要針對誰,只是想不斷的挑戰強者。便是姜巖,也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和平共處,實在是被打的無話可說了,才不再做無謂的事情。
如今,雲靈子落敗了,整個京城最強的人成了皇甫光明……或者說,就算雲靈子還保持全狀態,恐怕也比不得皇甫光明。
最強者才是目標,張七魚想要的自然是……
“雖然你隱藏的很好,可惜的是,我也修煉過竹心功,所以與他們不同。上次見你,我就感覺到了你體內的竹心功真氣,便知道你絕不是表現看上去那麼簡單,果然如此!”
張七魚大笑一聲:“雲靈子心事太重,無所畏懼,直到殺了他的大鶴,方才是出了像樣一招,可惜已經沒有多少威脅了。”
“今日本是戰不過癮,但有了你,倒是有可能盡興了!”
隨即將手中軒轅劍一抖,輕聲道:“做好準備,我要動手了。”
“你這個匹夫!”
皇甫光明暴怒,昔日被對方羞辱,難以自持,以至於不小心運轉了真氣。雖然瞬間就散了,可還是被對方感覺到。
今日此人居然又來壞自己的計劃,甚至還在這個關鍵時刻選擇挑戰自己,試問他如何能不怒?
“你以為你今天還能猖狂嗎?”
爆喝聲中,一身真氣劇烈激盪,殺意凝如實質,恨不能將對方撕成碎片。
張七魚卻是不驚反笑,一臉邪魅:“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對手!”
“那就做好送死的準備!”
皇甫光明話音一落,身形一身,踏足飛身,一劍殺出。
張七魚卻是一動不動,不攻亦不守,似乎看出了什麼。
隨即便是聽到一聲慘叫,循聲看去,鎮海王倒在了血泊之中,雙腿已經被斬斷,而皇甫光明就在一旁,一臉寒意。
他是一個無比理性,而且非常有計劃的人,不會輕易因為一件事情而打亂全域性。
張七魚的挑釁,並不能讓他畏懼,他甚至很有信心擊敗對方。但直接動手,很有可能讓逆賊趁機逃走,得不償失,唯有先留下兩個逆賊首領,之後才能好好算賬。
其他人都是臉色劇變,不曾想皇甫光明此時居然還會突施毒手,便是張七魚也沒算出他的心思。只是對四周一切感官更為靈敏的他,感覺到皇甫光明的殺意改變了目標並非針對自己,這才想到他是要先殺其他人。
此時的張七魚只想與皇甫光明全力一戰,自然不會阻止皇甫光明殺這個會影響他狀態的無關人士。
皇甫光明催動一身真氣,氣勢瀟瀟,金龍之魂在周身浮現,張牙舞爪。
同樣是神武魂六變,他對力量的掌握,根本不是秦少孚能比。
張七魚衣衫襤褸,遍體鱗傷,但眼中卻有著無法形容的堅定。
遇強則強,永不言敗,這個天下第一狂夫心中有著雷鳴轟爆都消磨不去的戰意。
“朕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一聲長嘯,皇甫光明率先出手,大威天龍劍法化出無量金光,卷積雷電纏繞在逆鱗劍上,猶如真龍現世,一劍開天闢地直接斬了過去。
“人若死,如燈滅,若能灰飛煙滅實乃萬幸,我張七魚此生何須埋骨之地!”
狂風之中,蓑衣碎裂,斗笠飛滅,那個看似略顯單薄的身軀卻燃燒出了讓人窒息的火焰,彷彿靈魂的鳴動。
長喝聲中,一劍迎上,劍道霸者,氣衝雲霄,奔騰劍氣硬撼大威天龍劍法。
“轟!”
巨響聲中,無量劍氣猶如狂風捲雲衝向四方,頃刻間又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軒轅劍與逆鱗劍狠狠地轟擊在了一起,無雙的劍意,正如兩人的意志瘋狂對轟,依稀間,可見一朵朵燦爛的花朵,燃燒兩人的劍意。
一個是東荒帝皇,將野心如竹心功一般埋藏八十年,孕育成仙品,一朝爆發,驚動天下。
皇位,我所欲也,江山,我所欲也,東荒,我所欲也,仙道,亦是我所欲也……
一個是劍道霸者,人生野望何在尚不知,不信天,不信地,不信他人,不信國家,不信帝皇,一生所信者,唯有手中的劍。
敵人,以劍斬之,名望,以劍得之,修為,以劍練之,命運,以劍掌控之……
都有著不可失敗的理由,唯有靠絕對的實力來打倒對方。
一劍、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