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羽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景城居然問了這件事情。
其實北羽還真的沒想過，景城會問起這件事情，畢竟當年兩個人是真的見過。
可是問題是，當時北羽是清醒的，景城醉的分不清人。
只是怎麼突然問起來了呢？
北羽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將車停在路邊，眉眼溫柔的看著景城。
景城被看得背後涼涼的，自己老實先交待了：“我就是最近做夢，總能夢到一個溫柔的小姐姐，還摸了摸我的頭，在我第一次比賽之後的時候，我覺得那是你。”
景城說得有些虛，畢竟做夢這種東西……
還夢的是其它女孩子，可是景城真的很想知道，因為自己第一次夢到的時候，還有些奇怪。
夢裡，關於北羽的模樣，越來越清晰，只是並不是現在的樣子，而是五年前，特別年輕可愛的模樣。
景城雖然心虛，可是卻也不虛，因為他堅定的認為，那就是他的羽寶。
如果錯了……
好吧，身邊還有紅木戒尺呢，如果錯了，他認罰好了。
看著景城特別認真期待地看著自己，眸底有隱隱的光在跳躍。
雖然車裡的光線很暗，加上路燈的光，也不見得就能看清楚遠處的模樣。
可是兩個人離得這樣近，藉著外面閃爍的光，北羽能很好看到景城的認真和堅持。
有些事情，其實也不算秘密，只是因為當時景城喝醉了不記得了，北羽也不想提。
當然，北羽也不想說，那個時候，一顆熱血少年心，撩動了自己溫柔的青春。
然後自己便一頭扎進去，其實細論起來，她比景城沉淪的早，只是景城一直不知道罷了。
若論情深，景城遠不及自己。
只是那些情深的歲月，景城從來不知道罷了。
北羽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不然的話，也不會因為當時年少情動，便放下自己曾經喜歡的東西，而轉頭去學了心理輔導。
只是因為她覺得有一天，那個驚豔了時光的少年，可能會需要到。
有些事情，自己當初選擇的時候，可能是一時腦熱，只是真的學習下來，卻覺得，這個選擇也不錯。
那些慢慢消散在時光裡的深情，北羽並不想讓景城知道。
有些沉，有些重，景城揹負的不西太多，北羽不想他再背這樣一段深情繼續前行。
所有的年少情動，不過是自己一個人的努力而已。
與景城無關。
思及此，北羽笑了笑。
少女本就靈動貌美，此時溫柔一笑，藉著夜晚的燈光，看著像是小星星一樣。
閃耀又可愛，景城下意識的動了動喉結，總覺得這樣的北羽太誘人，讓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五年前，你們第一次比賽結束去慶祝，你喝多了，出來透氣的時候，正好在店門外碰到我，我當時問你……”回想往事，北羽的唇角透著柔光。
景城隨著北羽的聲音，似乎也將自己的時光慢慢的放回了五年前。
第一次比賽，雖然只是排在第四名，可是已經很滿足了。
他初次上戰場，就獲得這樣的名次，其實並沒有不滿。
只是在看到，所有的目光，只能看到第一名，連第二名都沒有太多的光環之時。
景城的心裡說不清楚是何種滋味，當時慶功宴，自己剛成年，熱血衝動，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喝多了的滋味並不好受，所以獨自出去走了走。
結果恍惚間，他就碰到一個溫柔的小仙女，特別輕地的問他。
你還好嗎？
景城微微閤眼，細聽著北羽在耳邊，重複著當年的細節，還有那個每每出現在夢裡，溫柔的開場詞。
你還好嗎？
不太好。
當時的自己心情是真的不好，被第一名萬丈榮光刺激的，難受又心塞。
所以，景城的回答是：不太好。
北羽之後不曾多說什麼，只是特別溫柔的摸了摸景城的頭，然後笑著問道：“這樣還好嗎？”
景城是怎麼樣回答的？
記憶深處的那些痕跡慢慢清晰，景城似乎在回憶的畫卷裡，慢慢找到了年少的自己。
“嗯，有點舒服了。”景城當時喝多了，下意識覺得北羽的手很溫柔，所以主動拿腦袋蹭了蹭。
一邊蹭還一邊委屈地說著比賽時候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