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彎腰接過箱子:
“沒事兒吧?你上來,咱倆換換。”
江硯儘量深呼吸緩解剛才那一下抽痛,微微搖了搖頭:
“沒事兒。”
沈易直接從貨車的後鬥跳下來,拉著他就要上去:
“別沒事兒了,也不能這麼一直讓你舉,我來吧,你快上去。”
江硯被沈易推著到了車上。
裝完水果都是半個小時之後了,胖姐很是感激地拿了冰鎮的冰紅茶過來:
“今天工人請假了,真是多虧你們了,快喝點兒水,那瓜重,一會兒我回家的時候用三輪車拉著,回去給你們送過去。”
江硯話少,沈易顯然更擅長外交工作,和胖姐笑著聊了兩句這才拎上早晨買的菜回去。
到了門口,江硯正要回去的時候,沈易拉住了他的手臂:
“你和我進來一下。”
江硯抬眼,黑白分明的眼珠中有些不解,正要問就直接被人拉進了屋子:
“你先坐。”
沈易吩咐一聲之後就不知道去找什麼東西了,江硯在門口站定,這還是他第一次到沈易的房間中。
相似的結構不同的體驗,屋裡窗簾沒拉,被子沒疊,衛生間門口橫七豎八了一雙沈易的拖鞋,沙發對面的桌子上殘留著昨晚嗑剩下的一堆瓜子皮和吃剩了半袋的薯條,沙發上則堆了好幾件衣服,看的江硯眼皮直跳,不知道坐在哪。
半天沈易翻出來了一個醫用藥箱:
“剛才那箱子角撞到你身上了吧?肯定破了,衣服掀開,我給你上點兒藥。”
江硯下意識退了一下:
“沒事兒,就碰了一下。”
“沒事兒什麼?我都看到了那一下砸的不輕。”
“是藥油嗎?你給我吧,我回去上。”
沈易忽然有些好笑,江硯這樣子特別像來看婦科卻發現他是個男大夫的患者,扭扭捏捏,讓露哪都是彆彆扭扭的:
“哎呦,我說你也不是大姑娘,怕看啊?”
本是一句打趣,卻不想江硯還真答了:
“怕。”
“好好好,給你,你回去記得上藥啊,這一早上累死我了,你坐下啊。”
江硯接過藥,看了一眼沙發,沈易看到他那個長滿衣服的沙發有些尷尬,立刻將衣服收起來,拍了拍沙發:
“坐。”
江硯坐下,沈易去倒了水,自己咕咚下去一大杯,坐到江硯身邊遞給他一杯:
“哎,你說胖姐老公呢?這麼重的活,怎麼老爺們不出來幹?”
來這幾天他好像就沒看到胖姐老公出來。
江硯接過了水,看向他嘆了口氣:
“胖姐老公去世了。”
沈易睜大眼睛:
“啊?怎,怎麼去世的啊?”
“這邊上原來有個煤礦,胖姐老公原來就在煤礦工作,死在礦難了,好像有些年頭了,好在據說老闆還算是有良心,賠了一些錢,這麼多年胖姐就一個人帶著孩子過,挺能幹也挺能吃苦的。”
聽完這些沈易有點兒唏噓:
“胖姐是挺能吃苦的,平常看著她總是笑著幹什麼都很有精神頭的樣子,還真是看不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江硯指了指門外的一個方向:
“早市是村子的情報中心,我總去買菜,聽說的。”
沈易不由得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厲害,來了就搞定了村裡的情報部門。”
門口傳來了三蹦子的聲音,隨後胖姐的聲音傳來:
“小江,小宋?”
沈易起身出門,就見胖姐抱著兩個大個的瓜進來,臉上被曬的通紅,但是笑容純樸:
“來,拿回去吃,今早真是謝謝你們,這個用井水冰一下,更好吃。”
沈易笑著接過來:
“謝謝胖姐,那我就不客氣了。”
胖姐笑著擺手:
“別客氣別客氣,對了那個,小沈,我有個事兒想問問你。”
胖姐手微微搓了一下衣服,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沈易將瓜放下,笑了:
“有什麼事兒你說,沒事兒。”
“就是,你上學的時候數學是不是挺好的?”
這話題拐的有點兒快,沈易忽然想起了那天小胖子的那句“同旁內角相等兩直線平行”,猜到胖姐開口是什麼意思:
“還行吧,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