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換下了白大褂,
身上是一件淺灰色的襯衣,下襬乾淨利落地在束在褲子裡,露出一段很是明顯的腰線,
他甚至還微微側身衝著江硯的方向晃了晃腰,
就像是一隻搖著蓬鬆大尾巴的橘貓,江硯看的忍不住在收緊了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
沈易回頭:
“嗯?不摸嗎?”
江硯雖然有將近十年的暗戀史,但是正八經兒的戀愛經驗為零,一個骨灰級理科生的邏輯一直在腦海裡強調每一件事兒的循序漸進性,
就像解剖一樣,
不同的解剖目的在會有不同的解剖術式和順序。
但是這面對眼前的情況,他根本不知道正常談戀愛的正確進度和步驟,
沈易就像是他捧在手心裡小心呵護的水晶,摸一下都小心翼翼,
他不知道剛剛確定關係,他要怎麼做才不算冒犯沈易,還不等他的掙扎有個結果,沈易已經一屁股正坐在了他的身邊,
而他的手比他的腦子反應更快地摟住了他的腰,
正要撒手,就聽見一聲:
“背上有個地方癢給我撓撓。”
很好,
所以後來的五分鐘,江硯兢兢業業地給沈易撓了個癢癢:
“這兒嗎?”
“在往下面一點兒。”
“這兒?”
“對,就這裡癢,
我還夠不到。”
“好像有個痘。”
“一定是我工作太刻苦了,天天熬夜,
不長痘才怪,
好在沒有長在臉上。”
江硯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
“長在臉上也好看。”
說完他好懸沒咬了舌頭,
沈易卻很開心,半側著頭問:
“哎,你暗戀我這麼多年,有沒有一部分是因為我長得帥啊?”
江硯覺得沈易自然是長得一等一的好,甚至覺得比路過廣廈上面的明星海報還好看:
“有,你長得很帥,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
沈易舒服了,微微眯了眼睛,絲毫不覺得江硯是油嘴滑舌,從心地覺得他是對他由衷的讚美:
“有眼光,好了,吃飯。”
兩人說起來進行最多的活動就是一塊兒吃飯了,這個專案幾乎是從兩人剛一認識就開始的,但是今天晚上江硯少見的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對沈易好,只能一個勁兒地給沈易夾菜。
最後沈易看著摞起來的碗無奈出聲:
“哥,控制一下。”
江硯這才有點兒無錯地收回筷子:
“對不起啊,今天應該帶你去好的餐廳吃飯的,明天補上好嗎?”
他們今天剛剛確定關係,無論怎麼說也不應該在病房給沈易吃外賣,太不重視了,下午醒來他就想正經去定一個高階的餐廳,甚至都準備去找主治醫生請假了,但是人還沒有去,他的主治秦主任就過來找他了,言語中都是因為沈易親自過來找他擔保才肯放他出院的意思,還開了在家輸液的藥。
出院這個事兒他已經麻煩沈易了,要是再提請假出院恐怕更是給沈易添麻煩,他才沒開口。
沈易嘴裡塞著他最喜歡的那家香酥雞的雞腿,抬眼恨不得把“我很愧疚”寫臉上的人笑了:
“我以為什麼大事兒呢?我又不是小丫頭,不用弄的那麼浪漫。”
“那也不行。”
在這方面江硯有一種很直男的堅持,沈易投降:
“好好好,你說怎麼補就怎麼補。”
吃完飯之後江硯主動收拾了所有的外賣盒子,重新裝到了袋子裡,連桌子都用溼紙巾擦得乾乾淨淨,沈易撐得靠在沙發上,看著江硯的動作已經在暢享他們在一起生活得有多美好了。
江硯收拾好看向沈易:
“我明天過去要不要讓阿姨也過去?”
他其實有點兒不太明白沈易讓他住到他家裡去因為他病了,想短期照顧他一下,還是別的。
沈易打了個嗝:
“阿姨?你是已經籤合同了嗎?如果籤合同了就讓阿姨過來唄,也好有人做飯,你最近還是要好好多休息,我家有點兒亂,你不用總收拾。”
他其實有點兒怕江硯來他住最後累死在他家。
第二天,護士早上就將給江硯紮上了吊針,沈易給江硯發了訊息:
“你上午鹽水點完叫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