鞦韆小幅度的搖晃著。
時元沒有察覺這人的到來。
而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他頗為苦惱的撓了撓頭,“啊,這位小姐。”
周圍的風忽然輕輕旋轉了一下,時元聽見對方道:“是這位先生。”
這都不生氣?
“好的這位先生,”時元道,“你一個人出門玩嗎?”
“你不也是一個人?”那個人笑。
時元心道出門真得看日曆,他往道路方向走了幾步:“不好意思哦我有老公,他這會估計快來接我了。”
阿芙羅:“真可惜。”
時元額角崩了崩,可惜個鬼啊你到底在想什麼!圓桌貴族這麼閒的嗎都可以隨便在大下午出門逛公園了!阿芙羅這張臉一年一半時間都掛在首頁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認識!
時元心內咆哮面上乖巧:“那你慢慢玩,我先回家了。”
阿芙羅跟著他的腳步轉頭,忽然又笑了聲道:“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對不起我不記得。”時元心內不妙腳步加快。
因為沒有察覺阿芙羅什麼時候出現在背後,所以他這會多少有點緊張。
這可是連任三屆的頂級大佬,他幾年前的確因為撞破對方在調戲人而與阿芙羅遠遠對視過一眼。
可那會他還是個未成年的小朋友呢!這人到底什麼逆天記憶力啊!
時元腳步匆匆,手腕卻忽然被拉住。
他呼吸驟然收緊,側頭就見紅色的髮絲從左邊胳膊貼了過來。
鞦韆的聲音還在響,但鞦韆上的人卻不在了。
阿芙羅微微低頭看向黑頭髮的青年。
“你剛才的表情很有趣,我在這裡等了這麼多天,你是第一個來悼念微笑醫生的。”阿芙羅語氣溫柔道:“你很喜歡他嗎?”
時元真想把那些說他變態的人都拉來看一看這位聯盟的統治者,看看究竟誰才是真的變態。
“倒也不是悼念,”時元重音強調,“畢竟不能確認醫生的死亡。”
“你說得對。”阿芙羅認同,“所以我在找他,但怎麼都找不到。”
時元心道你別找了,就讓他安靜的死一死不好嗎?
他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阿芙羅。
這麼近的距離,他能看清阿芙羅的眼睫也是暗紅的顏色,只是更深,遠看著就像黑色,這個貴族左眼下有一顆淺色小痣,眼睛內雙狹長,唇是薄薄的水紅色。
時元又幻聞到了初次見到諾伽一樣的香氣。
只是這股香氣沒有丈夫濃郁,也就勾不起他的饞蟲。
阿芙羅:“你的眼睛像太陽。”他微微湊近,“我喜歡它們的顏色。”
時元后脖頸汗毛都起來了,剛要掙開阿芙羅的手,就聽到了背後另一道聲音。
“時元。”
時元條件反射的稍息立正,他明顯感覺到握著他手腕的阿芙羅停頓了一秒,然後兩人一起回頭。
諾伽就站在一片花叢後面,他看著他們淡淡道:“過來,回家了。”
沒亡
時元恨不得撒丫子往諾伽那邊跑,但他的手腕還被阿芙羅抓著,這個人的手勁看起來鬆鬆的,但卻怎麼都掙脫不了。
就算時元再遲鈍,也能感受到此刻空氣中微妙的氣氛。
他不信諾伽不認識阿芙羅這張臉。
但一向講文明有素質的丈夫卻和阿芙羅連個招呼都沒打,這隻有一個原因能解釋。
諾伽生氣了,而且生大氣。
以前時元只會覺得這是平民丈夫自不量力,現在他生怕諾伽真動手和阿芙羅打起來——那這小公園的地皮可能不夠掀的。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面容沉重的和阿芙羅道:“我已經結婚了,您要是有特殊需求可以去找別人,我老公愛吃醋,你這麼拉著我讓我很苦惱。”
阿芙羅這才反應過來一樣:“啊,抱歉。”他鬆開時元眼睛笑道:“你好可愛,一時間沒忍住。”
時元:“……”
他針扎一樣的退出十來米,然後走到諾伽身邊和丈夫十指緊扣。
阿芙羅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沒有減退。
驚悚。
太驚悚了。
時元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拉了一把諾伽沒拉動。
靠。
他丈夫該不會想當場開大吧??
時元心內更緊張了,他眨眨眼看向諾伽,諾伽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