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一拉,側過視線,就見一個還沒他腿高的小崽子呲牙拍手道:“爸爸好厲害!爸爸宇宙第一帥!爸爸小魚能生吃嗎我餓了!”
時元:“……”
不是你小子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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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光投射在眼皮上,時元跟做了什麼噩夢一樣眉頭緊皺,他嘴巴咕噥了幾聲,有人用溼涼的毛巾擦了擦他的額頭。
過了幾秒,時元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有陰影擋在他身前為他遮著光,時元迷濛的看著那個高大的輪廓,半晌才發出了簡單的聲音。
“諾、伽?”
“是我。”
時元還有點分不清夢境現實:“怎麼,是你?”
諾伽皺眉:“什麼?”
不是他還能是誰?
青年眼神迷茫的轉了轉,手指抬起,有氣無力的指指點點道:“那個,生啃魚頭,啃完魚頭還敢啃我臉的臭小子呢?”
沒亡
時元發燒了。
燒了兩天兩夜才醒來。
他從小活蹦亂跳生命力旺盛,按道理來講體質不該這麼脆皮,但讓他變成這樣的是諾伽,好像生病這件事又可以解釋了。
區區發燒而已,他沒被這個大魔王乾死在床上都算好的。
渾身上下好像還有一種黏膩感,可能是生病出的汗,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時元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在做夢。
只是夢太真實,讓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那個啃了他一臉魚腥味的小崽子。
諾伽站在他身邊,手中的毛巾還是溼的,他幫時元擦了擦手心脖子,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
時元現在十分恍惚,感覺還在夢裡一樣。
他和諾伽真做了。
而且是大做特做。
兩人沒有大和諧前,時元逮著機會就瞎撩,如果不是沒事瞎撩,他又怎麼會知道丈夫駭人的尺寸,可是現在真和諧了,時元又變得老實巴交了起來。
那種死又死不過去活又活不過來被釘在床上氣都喘不勻的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
他呼吸了幾道,剛要開口說話,唇邊就被貼了一個水杯。
諾伽扶著他的肩膀,綠眼睛裡面藏了一點深埋的擔心。
“我已經叫醫生來了兩次了。”
時元吞了一口水,啞著嗓子啊了一下。
“他說你沒事,就是太累了所以才會睡不醒。”
時元:“……”
他沉痛的閉了閉眼。
明明一直運動的不是他,他躺平都能躺成個半殘,而始作俑者卻生龍活虎,看起來神清氣爽屁事沒有。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時元遊魂一樣:“要不然你什麼時候也讓我上一次……”
丈夫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有點燙,又開始說胡話了。”
時元:“…………”
諾伽緩緩:“那之後我只幫你擦了一遍身體,醫生說清醒前不能洗澡,所以你可能會感覺有點不太舒服。”
時元警惕的感受了一下身體各處配件。
過了幾秒,他面色帶著病氣紅暈道:“你幫我擦的,是哪?”
諾伽一五一十:“手腳,胸背,其他地方沒有多碰,不過也抹了祛除淤青的藥。”
時元深吸一口:“沒別的了?”
諾伽疑惑:“還有別的地方嗎?”
時元痛苦面具:“你沒幫我清理,那裡嗎?我記得,最後一次,不是,沒戴……”
諾伽:“?”
時元兩眼一閉:“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個事後常識。”
諾伽抿唇:“我現在弄。”
發燒燒了兩天還得醒來自救的時元:“……”
有時候人真的會被氣笑。
二十分鐘後。
男人等在衛生間外,他眉頭緊皺,看起來十分自責。
經歷過在床上被這樣那樣再被那樣這樣,時元早已經將臉皮扔到了九霄雲外。
諾伽再怎麼伺候他都是應該的,他沒暴起給他一下那是他暫時沒力氣。
見他出來,諾伽才低聲道:“真的不用我幫忙嗎?感覺怎麼樣?”
時元平靜:“感覺很想死。”
丈夫低垂著頭:“抱歉,我不知道。”
時元陰陽怪氣:“我要是能生孩子這會你的基因和我的基因已經匯合了。”
諾伽再次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