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有風哨聲一閃而過,阿芙羅這次沒有偏頭躲避,於是眼瞼下出現了一道血色劃痕。
一根黑羽毛顫顫巍巍的釘在他身後的牆壁上。
阿芙羅語氣不變:“軍部番號就是每一個軍官的身份牌,為了防止系統資訊丟失或者在戰場上被損壞,它採取了最原始的物理存續的方式,那就是被放置在每一個人靠近心臟的左側內袋,這樣不管是碎屍、爆炸、燒焦,哪怕身份人已經面目全非,番號牌在廢墟里擦一擦也能光潔如新。”
“他們不會搞錯這個東西,如果我沒猜錯,信袋裡面是你丈夫唯一能被帶回來的東西。”
時元眉頭緊皺,從剛才看到這份報告書開始,他的大腦就停止運轉了。
然後接下來的一切都出於本能。
本能的懷疑資訊的真實性,本能的攻擊言語不敬的阿芙羅,又本能的根據他的指示,抬手搖了搖信袋的底部。
並倒出來一截兩指寬的銀色銘牌。
192。
數字兩旁是麥子一樣的對稱花穗,左右各兩根,時元知道它們,這是軍部特有的對指揮官軍官等級的劃分。
左右各一根的是初級戰場指揮官,兩根是中級,三根是高階。
諾伽兩年前升職從一根換成兩根的時候,還是時元和他一起去的。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時元眼神凝滯。
諾伽根本不是普通的軍孤,他的能力早就超越了高階指揮官,他甚至不應該當一個隱居幕後的指揮官,以他的能力,就算是替換凱德直接上位圓桌貴族時元都不奇怪。
所以這怎麼可能,諾伽怎麼會死,還死的連一具屍體都無法回收——這簡直太荒唐了!
前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的訃告書郵寄回來諾伽為什麼沒有阻止?他在戰場到底在幹什麼?
時元將銘牌攥在手心,又將信紙裝回信袋重新放在家門口的箱櫃裡。
“我不會承認這份訃告書的真實性。”
阿芙羅眼神憐憫的看著他。
時元攥著銘牌的指節發白:“等諾伽回來,我一定會狠狠給他一拳,再告訴他他犯了什麼混蛋事。”
阿芙羅搖頭:“他不會回來了。”
時元篤定:“他會回來,他一定會回來,這是他承諾過我的事情。”
說完他開啟了家門,並用和以往一樣的分貝關上了它。
阿芙羅站在門外,眼神掃過被棄之門外的訃告書。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