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元一邊吃一邊應付:“我家裡就兩雙筷子,藍的是我的粉的是我丈夫的,你這雙還是我很久前點外賣送的,不然你這會就得吃手抓飯。”
阿芙羅抬頭:“你丈夫那樣的人會喜歡粉色?”
時元:“這倒不是,我們倆買東西都是我優先選,我選了藍的他就只能拿粉的嘍。”
“他是真的愛你。”阿芙羅由衷感嘆。
時元想起諾伽的隱藏實力:“好像是哈,他的確很寵我……你不吃嗎?”
阿芙羅放下筷子表情溫和道:“沒關係,我已經吃飽了。”
時元狐疑的看了看他,他一邊警惕阿芙羅隨時犯病,一邊還不忘往嘴裡扒飯,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防禦這個色魔。
他自己一直都是這樣生活的,該吃吃該喝喝心態陽光健康,這會兒也不覺得有什麼,但從進門開始,時元所展現的一切在阿芙羅眼中都新奇無比。
阿芙羅看了幾眼這個對他的私宅來說面積過小的“家”,冰箱貼,小裝飾,茶几底下的水壺和漫畫——這裡到處都充滿著主人自在生活的氣息。
而坐在他對面的人似乎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阿芙羅心底微妙的思考了一下,覺得時元好像真的將他當成了一個,普通人。
對,就彷彿不論今天來這裡的是誰,他都能做到這樣隨意自然。
阿芙羅在他眼裡就只是阿芙羅,而不是什麼圓桌貴族,或是什麼逼他簽下協議讓他表面順從內心咒罵的魔鬼。
這簡直。
太好玩了。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呢?
阿芙羅眼神回到時元身上,略顯貪戀的盯了他許久。
時元抬眼和他對視:“幹嘛?”
阿芙羅:“吃飽了嗎?”
時元放下海碗:“差不多吧,嗝兒。”
阿芙羅:“睡了這麼久,是不是因為孩子的原因。”
孩子?時元警惕看他:“可能吧,你什麼意思。”
他可沒忘阿芙羅當初是想勸他打胎的。
“你別害怕,我只是擔心那個孩子對你的身體造成不良影響。”阿芙羅情誼款款,“你知道的,我只在乎你。”
時元搓了搓胳膊汗毛:“幸虧我丈夫不在。”
阿芙羅挑眉:“他在又能怎麼樣?”
時元心道:他在你倆這會估計打的漫天毛飛了。
見他不說話,阿芙羅又道:“你丈夫已經走了好幾天了吧,凱德傳訊息回來,說帝國形勢複雜不容樂觀,他作為戰場指揮官,任務會只多不少。”
阿芙羅提到這個時元就想起了一件事。
“戰場指揮官這麼辛苦,聯盟還只給他一月發三萬,這麼多年了難道不應該漲漲工資嗎?”時元挺直腰背討價還價,“你們再這樣苛待公民我就讓他去帝國混了。”
阿芙羅笑的眼尾都眯了起來,活像一把上翹的勾人的彎刀。
“你不知道吧?雖然戰場指揮官這麼多年都沒有漲工資,但戰場指揮官一旦陣亡,聯盟會一次性補助遺屬三百萬聯盟幣,如果他以前還有功勳獎章,那一個獎章再多加二十萬,你算算,你丈夫能給你留下多少撫卹金?”
時元掏出茶几下的計算器按了按,忽然,他反應過來微微生氣道:“幹什麼?你怎麼能詛咒我老公呢?”
阿芙羅笑的前俯後仰,“算一算,又不會真的讓他死掉。”
時元不算了,他抱起手臂:“你來找我到底幹什麼?我才不信你真的會好心送飯。”
“你這麼說我會很傷心,畢竟前段時間我們還傳著很曖昧的情人緋聞。”
不暈不眩感覺自己又行了的時元:“我要送客了。”
明明可以用契約來命令時元,阿芙羅卻忽然不太想這麼幹。
時元太特殊了,他對時元的期望非常高,高到他不願意用對待普通人的強制手段來對待他,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在用粗俗的方式品嚐一道高階的菜品。
他應該溫柔的摸一摸這隻小貓的毛髮,在他不耐煩伸爪子的時候丟擲誘餌誘惑一下他。
“在海格威斯帝國的王都,那裡生活著比聯盟星都更多的貴族,而絕大多數貴族都覺醒了精神力,但這樣密集的高精神力聚落卻沒有發生過大的暴亂,人命事件更是聞所未聞,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時元抬手:“我腦子笨,你直接說。”
阿芙羅也不氣惱,他笑著道:“那是因為在帝國王都,除了海格威斯王室,還生活著一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