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讓他變得更強嗎?怎麼好像一點用都沒有?他到底哪裡出現問題了?
時元強撐著心神,卻無法第二次阻止阿芙羅的行為,他只能任由阿芙羅掀開白色的假面。
然後露出尖俏的小巴,蒼白的唇色,還有一雙微微渙散的蒙著霧氣的琥珀色眼睛。
他強大又脆弱,將兩個極端矛盾糅合在了一具軀體上。
就像曾經被諾伽罪罰般釘在牆上,讓費裡德一眼不能忘懷一樣。
——他並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有多麼美麗。
阿芙羅的動作停住了。
他微微歪頭。
“啊,真的是你啊。”
時元感覺面具又被推回去了。
然後他被輕輕的抱了起來,阿芙羅沒有殺他,他在他耳邊溫柔道:“難怪我覺得哪裡不對勁,你好像生病了,這不是你全部的實力,你心愛的丈夫沒有管你嗎?”
“也是,我早說過他不是時刻都會保護你。”
時元暈過去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阿芙羅語帶憐惜道:“沒關係,我們不理他了,以後換我保護你好不好?”
死亡進行時2
帝國。
盔甲軍團集體暴走的訊息不脛而走。
眾所周知,現任的西姆王並沒有能夠召喚盔甲兵的能力,而盔甲軍團只會被海格威斯血脈喚醒,一時間,全王都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諾萊王子身上。
今年年僅十三歲的諾萊王子,是西姆奪權上位後出生的,他出生前,西姆就已經完成了王權的大換血,可以說這位小王子從小沒有經歷過一絲一毫的風雨。
也因此,都已經十三歲,諾萊還在滿王都的追雞攆狗遊手好閒。
這樣的一個海格威斯後代,真的能夠喚醒對血脈與能力都無比挑剔的盔甲軍團嗎?
豪華王宮內,保皇派貴族們齊齊看著剛被緊急召回的諾萊。
十三歲的小王儲有一頭茶棕色的捲髮,眼睛是王室獨有的綠,只是綠色較淺,看起來像是被稀釋過的次等翡翠。
在場貴族見過比這雙眼睛更濃郁的綠色,但那是西塞那王的時代,西塞那王也有一位王儲,一出生就是高貴的銀灰頭髮,還有猶如王權寶石一般的墨綠瞳孔。
貴族們對他印象極其深刻,因為他在剛學會說話的時候就會和盔甲軍團溝通了。
只是很可惜,這位天才般的王儲在血腥奪權的過程中神秘消失,直到現在也不知所蹤。
再看著現在的諾萊,保皇派們紛紛產生了一種海格威斯王室要完的微妙預感。
“你們的意思是說,我父親都叫不醒的盔甲軍團被我叫醒了?”諾萊坐在高高的長背椅子上道,“那它們現在都在哪?”
哪怕是海格威斯的庸才,也是普通人無法匹及的高貴,諾萊眼睛閃過興味:“它們會來找我嗎?還是我去找它們?它們不會打人吧?”
坐在他附近的貴族頭疼的抬手製止諾萊:“您再仔細回憶一下,這兩天有沒有做過什麼特殊的事情?或者身體有什麼特殊的變化?”
諾萊才十三歲,連孩子氣的臉都沒有徹底長開,他摸了摸下巴:“過去兩天,我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玩,哦,感覺頭髮長長了算不算特殊變化?”
貴族們沉默了。
諾萊多少還是知道盔甲軍團對王室的重要性,於是他反問道:“我父親呢,他在哪,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會派你們來問我?”
“西姆王陛下昨天聽到訊息又病重了一些,現在還在接受治療。”
諾萊聽見父親病重,臉上卻沒有該有的著急和擔心,他長長的哦了一聲:“誰在幫父親治療,溫特瑞爾家派人來了?”
底下人紛紛搖頭。
諾萊挑眉:“那有什麼用?溫特瑞爾不管王室,王室是不是要玩完了哈哈哈。”
“您也是王室的人,”貴族出聲提醒,“我建議您最好早點維護和溫特瑞爾家族的關係,王室不能沒有他們。”
諾萊攤手:“是我不想嗎?溫特瑞爾家的人不喜歡我和父親,他們只喜歡西塞那伯父和我那個未曾謀面不知所蹤的哥哥。”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也只有被當做王儲的諾萊,才敢將西姆王諱莫如深的話題大喇喇的擺在檯面上來講。
諾萊:“你們這都是什麼表情?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他玩世不恭道:“要我說,你們也早點認清現實,我哪有喚醒盔甲軍團的本事,有找我的這個時間,不如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