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非不提,時元還想不起來這事兒。
他開啟手機看了看,親屬卡確實有一條新簡訊提醒。
阿芙羅是個大方人,算上雜七雜八的獎章和證書,整整齊齊的給他打了五百萬聯盟幣過來。
時元估摸裡面夾帶了阿芙羅的私貨,畢竟他丈夫那點錢按按計算器就能算清楚,撐死四百萬,絕對到不了五百萬這麼多。
時元沒覺得有什麼,他看過後就哦了一聲:“發了,發了五百萬,怎麼?”
時非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後才道:“家族整體利益是最優先順序,歸根結底你是時家人,我希望你能回家發展,畢竟我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時元遲鈍了一下。
“你說什麼?”
在時非眼中,時元結婚這三年就是小孩過家家,他認為時元早晚會認清楚,只有具備身份地位的家庭,才會是他玩鬧後最終的歸宿。
“這裡的一切都不契合你,為什麼不把錢用在正確的地方呢?”
時元忽然安靜的看了時非幾秒鐘。
“你真令我感到陌生。”
時非:“我只是想讓你認清楚,不論你在哪裡,你都是我的兒子,是時家的後代,你的一切都屬於時家。”
時元自顧自道:“記得小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去湖邊木屋度假,那時候貝溫特烤了一條魚,你拿過來先餵了我一口。”
時非:“什麼?”
時元:“我真希望你死在那個時刻,那樣我就不用看見你現在的貪婪本相。”
時非沉聲:“生活不是童話,你已經不是小孩了,要顧全家族整體利益。”
時元拍了下手:“對,我已經不是小孩了,所以你怎麼還會有自信能控制我,或者企圖讓我顧念舊情?”
他站起身,徑直走到門邊拉開大門。
“請你離開我家,以後最好也不要來了,你就當從來沒有我這個兒子,我也當從來沒你這個父親。”
時非起身:“非要這麼鬧嗎?”
時元氣極反笑:“你如果因為諾伽多少安慰我兩句,我可能還會給你打兩百萬應急,但是你什麼都沒有,就算是隔壁鄰居見了我,都還得打量一下我是不是傷心欲絕,你倒好,一進門就不停朝我傷口上撒鹽,所以索要諾伽的撫卹金才是你今天來找我的最終目的吧。”
時非:“你——”
“離開這裡,以後不論在什麼場合見到,我們就當彼此互不認識,你也最好不要再惹我,我變態起來連自己都害怕。”時元微微一笑,“請吧,時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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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元從來都沒有和時非隱瞞自己住在哪裡,也就是說,這三年間,只要他想,他隨時都能上門來看他。
但時非一次也沒有來過。
直到知道諾伽死亡的訊息。
早知道這樣,時元就應該徹底銷聲匿跡,因為如果再不小心見到時非,他可能會忍不住大義滅親。
時間很快又過去了一個多月,這期間時元以微笑醫生的身份去阿芙羅那裡打了幾次黑工,也算是變相的給崽子吃了點外賣。
聯盟戶籍的人催了好幾次讓他去登出婚姻關係,都被時元無視處理了。
不知道是不是時元的錯覺,他最近又感覺精神不濟了起來。
幹什麼都覺得累,身體哪哪都提不起勁兒,甚至連諾伽的事情都沒什麼心思去想了。
為此他還專門請教了給他看病的阿芙羅的醫生,醫生一通檢查後眉頭緊鎖道:“這個孩子的成長速度已經超過了正常情況,再這麼下去,恐怕會給你造成很大的負擔。”
時元震驚:“他怎麼長這麼快?”
醫生搖頭:“我也從來沒見過,不過我在帝國留學的時候見過一個類似病例,也是男性懷孕,但那個病例也遠沒有你這個誇張。”
時元還有閒心開玩笑:“我這是揣了個什麼東西。”
醫生:“各方面檢測都確定它是個胚胎,所以一定是幼崽無疑。”
時元想到什麼:“你說,他該不會隨他另一個父親?”
一直在旁邊沉默的阿芙羅突然開口:“為什麼不是隨你,畢竟你這麼厲害,它另外一個父親的基因估計沒什麼優勢吧。”
時元眼睛一轉:“隨我那更好了,我生的當然要隨我。”
阿芙羅卻罕見的沒有開玩笑附和他,他轉頭朝醫生道:“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大人有危險?”
醫生:“暫時沒有,不過很奇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