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時元雖然思想簡單,但嘴上從來不吃虧。
被冒犯了不當場懟回去,是等著晚上躺枕頭上流淚覆盤嗎?
“難道你不是阿芙羅的狗?”
時元笑:“我們兩個誰是誰的狗還不一定呢。”
提摩西似乎被戳破了什麼心理防線,時元一邊躲閃他的攻擊一邊道:“上次讓你的人回去告訴你,有需要就來找我,也不見你主動來看病,現在正好,力量這麼躁不如現場幫你治一治。”
時元蹲在衣櫃上拍了拍手。
柔軟的水牆立刻張了開來。
提摩西的一舉一動都在水牆內被放慢放大,時元正要繼續動作,提摩西就在水牆空間內憑空消失了。
時元:“?”
行啊有點本事。
他忽然道:“走哪了?這鬼東西有點不對勁。”
通訊內傳來一道溫和聲線:“三分鐘,馬上到。”
時元:“快點肚子開始疼了——臥槽!”
他單手抓在窗簾杆子上,原本的衣櫃已經破碎成了一片。
“我剛洗完疊好的衣服!”
提摩西居然會用精神力隱身!果然進入圓桌議會還是得有點東西嗎?
時元心內罵了一道,又鬆開杆子跳下來,他快速的四處看了看,突然縮小了水牆的範圍。
然後他從牆內跳了出來。
一個水狀的人形出現在門後一角。
“……”
方法雖笨但管用啊。
時元:“我還沒殺過人,你現在走還來得及,我老闆已經在路上了,他的脾氣可沒我這麼好。”
回答他的是提摩西再次暴起的襲擊。
時元吸了口氣。
水牆的形狀是可以任意變化的,它可以柔軟的像綢布,也可以延伸出無數的尖刺。
它包裹著提摩西,自然可以在時元心念一動間就把他戳成篩子。
時元是真不想這麼做,血濺的到處都是打掃衛生太災難了,但現在提摩西無差別發瘋,萬一下次又在他睡著的時候對著他腦袋來一槍那可就好玩了。
正要下定決心,時元就發現包著提摩西的水牆邊緣在不斷皸裂。
而裡面的人似乎也抓住了這個機會,一把撕開了裂開的口子。
嘩啦啦的水流撒了一地,又快速蒸騰消失。
時元:“……”
小臭崽子你關鍵時刻又給我掉鏈子!
提摩西還是個人狠話不多的硬茬,還不等他伸手叫停,殺機就已經近在眼前。
時元猛地彎腰,腰後的骨頭還嘎嘣響了一下。
……如果不是揣了崽他至於像個脆皮雞一樣處處受限?
都怪諾伽!
諾伽自己播了種現在又不知道死哪裡去了!
時元越想越氣,腦袋就跑了一瞬間的神,等再看清眼前,提摩西的槍就抵住了他的額頭。
空氣停滯。
“很早以前,我還沒有精神力的時候,最喜歡用的就是這個東西。”陰沉的男人出聲道。
時元眼睛往上看了看:“別激動,有話好好說,不然我們倆都給凱德打工怎麼樣?”
提摩西力道加重:“凱德大人身邊只能是我。”
時元:“好好好我不和你搶,那我給你打工怎麼樣?”
提摩西譏笑了幾聲:“真想把你現在的面目給阿芙羅看一看。”
時元:“不然我們一起給他打個影片?”
提摩西撥動了一下彈膛。
時元垂死掙扎:“真的不能再商量一下了嗎?”
提摩西收起扭曲笑容:“再見,醫生。”
時元猛地大喊:“你背後有人!!”
提摩西下意識回頭,時元抬手就擰住了他的槍口,提摩西迅速反應了過來,他的力氣巨大的有些詭異,明明臉色瘦寡,手臂上卻能隆起一塊塊可怖的肌肉——就像是什麼被做了實驗的怪人。
“阿芙羅!”時元大聲,“你再不來就要失去我這個打工仔了!”
背後的窗戶傳來令人牙酸的扭曲龜裂聲,提摩西抬頭看了一眼,主臥的窗戶在一瞬間炸成了無數透明碎片。
提摩西耳朵中傳來聲音。
“他來了,快離開。”
馥郁的香氣湧入鼻腔,隱約還帶了一絲血腥味道。
黑色的鞋尖落在窗框上,暗紅長髮的男人表情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