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元點點頭略過他。
費裡德忽然道:“請注意安全。”
時元停下腳步:“為什麼提醒我?”
費裡德:“因為您救了很多人,是救贖星都的希望。”
時元嗤笑了一聲。
“當二五仔是沒有前途的,不過不用擔心,你很快就不是二五仔了。”
費裡德:“什麼?”
時元回頭,修長的指尖微微撐起面具一角:“四年前,你查抄了我的花店,那時候是我丈夫為我解決了你。”
“我當時正因為提摩西生氣,如果不是他用漢堡安撫住我,恐怕就是我解決你了。”
男人瞳色震顫。
時元眸光冷峭:“但你算是個好人,好人就應該為好人做事,不為提摩西服務的意思是,以後你可以專注為我服務,我還可以給你免費贈送體檢套餐,費裡德隊長。”
費裡德:“我——”
時元不再說話,鞋跟落在光潔的地面上留下清脆規律的聲音。
“……隊長?隊長?”
費裡德猛地回神,只覺得心臟都要從胸腔裡面跳出來。
一個隊員小跑過來道:“那邊需要您去檢視一下,啊,您沒事吧……”
費裡德眼神慌亂:“怎麼了?”
隊員壓低聲音:“您的臉有點紅,需要我為您拿點消溫冰塊嗎?”
……
因為治安巡邏隊在提摩西的麾下,所以費裡德從來不敢和別人說自己的秘密。
那就是四年前,他就已經在偷偷迷戀微笑醫生。
他收繳了有關醫生的所有元素,原本那些帶著黑鳶尾的東西都應該被銷燬,卻都被他悄悄的轉移儲存了下來。
費裡德有一種莫名的預感,鳶尾花不會真的消失,總有一天,它會重新出現在街頭巷角。
果不其然,近幾年微笑醫生重新回來,不僅高調的治好了很多貴族,還似乎投靠了阿芙羅,這讓提摩西都拿他沒有辦法。
費裡德抓住機會,在第一時間就將收藏的黑鳶尾庫存灑了出去。
儘管他更想私人儲存,但他更願意為醫生默默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費裡德忘不了爆炸飯店的那一眼,那個可憐又詭異的畫面纏繞了他很多年。
而就在剛剛,他日思夜想不可靠近的人忽然和他說,以後他可以專注為他做事了。
……這是真實的嗎?
原來他曾經離醫生這麼近,還和他說過好幾次話,醫生還親自邀請他去做體檢,費裡德感覺大腦都在發麻發燙。
他終於可以從提摩西的手下解放,以後都站在那個人的身後了嗎?
男人的喉結不斷乾澀吞嚥,渾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在快速奔騰。
他快步走在玻璃廊道上,而不遠處懸浮電子大屏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青年又高又瘦,鞋尖一塵不染,他似乎停駐思索了一瞬,然後身影就消失了。
幾秒過後,高處傳來了危險的紅光掃描和尖銳警報聲。
費裡德連忙趴在廊道邊緣,看見他巡視的下方,白色面具正散漫倒吊著,對著被打碎的防禁搖搖晃晃。
面具的手抓在監控器邊緣,無形的力量猛地傳遞,直接連坐了旁邊兩個坐席。
最右側,阿芙羅拍了拍衣服的碎渣無奈道:“好歹對我溫柔一點啊。”
時元跳進房間,提摩西表情陰沉的睨著他。>r />
青年揮揮手,背後被打碎的防禁重新鋪設了一層隔音水牆。
“上位者都很愛面子,我知道。”
時元道,“好像對著你戴這個面具也沒什麼作用,但它可以讓公民們提前適應一下新的圓桌貴族。”
提摩西:“你似乎很自信。”
時元挑眉:“我不應該自信嗎?畢竟四年前,你就沒有暗殺成功我。”
“那是因為阿芙羅救了你。”
時元搖了搖手指:“不不,不是阿芙羅救了我,而是我兒子救了你。”
他聲線清朗道:“當時我正在揣崽,過程中有很多未知突變,精神力短路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崽子讓我力量突然失效,你會和我的舊床一樣被我紮成篩子。”
提摩西冷笑一聲。
時元忽然道:“其實你不跟著凱德,憑著這份狠勁兒也能在底層出人頭地,但跟了凱德,阿芙羅就絕對不會讓你活著離開星都。”
風向忽然改變,時元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