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灰頓時把他那張恐怖的鬼臉給燙出無數個小洞,密密麻麻的,像蜂窩!
只可惜,威力太小,不但沒能把他殺死,反而還惹怒了他。
聽著他那發顫的痛叫聲,我已經預見了我的下場……
“賤女人!”鬼東西甩起巴掌狠狠劈在了我的左臉上,臉上的肉霎時像被燙掉皮了一樣痛,耳朵裡陣陣嗡嗡刺響,吵得我連他的罵聲都聽不清了。
血順著唇角淌了下去,黏糊糊的灌進了領子裡。
他打完我,就開始不要臉的扯我衣領扒我上衣,嘴裡罵罵咧咧不停:“他媽的,老子當時就應該弄死你全家!真他媽命硬,老子剋死了那麼多女人最後竟然被你剋死了!
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今晚破了你的身子,咱倆就能共存了,你的身體就是我的身體,你他媽最好給我放老實點,不然老子把你的三魂七魄嚼碎了吞肚子裡!”
粗暴的拽掉我內衣肩帶時,我猛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拼了命的雙手亂抓,哭著張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可他是鬼,他不怕疼。
“還敢咬我!好啊,我就喜歡性子烈的妞!”
用力把我從他胳膊上撕下來,他抬起一隻枯骨大手攥住了我的脖子,指節用力,掐的我喘不過氣直翻白眼。
“放開我,別碰我!別、”我雙眼漲痛,無助的喘息呻吟。
上半身的衣裳都快被他撕完了,他一手掐著我的脖子,欺身壓下來張牙啃住我的肩膀,使勁一咬,鮮血破皮而出,灌了他一嘴。
疼,渾身上下都充斥著火燎般劇痛,我咬唇忍住抽泣,依舊不肯甘心淪為他的盤中餐,負隅頑抗的手腳並用想擺脫這個魔鬼……
“滾,你滾……短命鬼,滾啊!”
斷斷續續的罵完他,他眼神一狠,粗糙的白骨手指忽然伸進了我的褲腰裡,用力往下一扯——
“小賤人,等會兒就讓你見識一下老子的厲害!”
腿上一涼,我登時胸口停止了跳動,心如死灰的躺在地上,瞪大眼睛絕望到了極點……
真的,要與這個鬼男人餘生共處一輩子麼,我不甘心!
兩條胳膊被他強制壓住,他正要對全身脫力的我下手時,奶奶從外面衝了進來。
“去死吧!”奶奶抱著一隻盆口大的銅香爐,拼了命的把香爐內的香灰全部揚在了壓著我的那隻鬼身上。
香灰沾上了鬼魂的身體,那鬼立馬臉色大變,糊了血的臉皮裡彷彿有蛆蟲在湧動,整張臉都抽搐的猙獰可怕。
“啊、啊——這是什麼鬼東西,啊——”那隻鬼兩手發抖的慘叫出聲,身上碰到我身體的地方全部都莫名其妙的自燃了起來,先是手,再是腹部,再是雙腿雙腳……
不過幾秒鐘,他就從我身上激動的跳了起來,慘叫著化成旋風落荒逃出奶奶家的家門:
“啊——碧落,你等著!老子不會放過你的!你收了老子的聘禮,老子遲早弄死你!”
放完狠話,衝出院門就往稻田裡跑了。
“落落!”奶奶脫下自己的藍布外衣趕忙蓋在了我身上,把嚇丟了魂的我從地上摟起來,抱進懷中:“碧落,回家了碧落,我的兒啊,回家了碧落,碧落……”
連叫了好幾聲,我才在奶奶懷中回過神。
越想越後怕的趴在奶奶懷中就嚎啕大哭了起來:“奶奶,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奶奶見我清醒了,捂住我的腦袋也溼了一雙蒼老眼眶:“沒事了,沒事了落落,奶奶已經找到救你的辦法了,不怕,不怕了!”
——
賀梵的鬼魂離開後,奶奶就開始買紅紙不停的剪喜字。
紅色雙喜糊滿了窗子與桌椅,連我睡的東廂房裡的老鏡面都用紅紙封住了。
第二天下午,在我的不停追問下,奶奶終於告訴了我,救我性命的辦法是什麼。
“那天我眼見著他氣候大成,我不是他的對手,就趕緊跑到屋前頭的水塘邊燒了紙,點了香,祈求過路神仙救你一命。
這法子,還是你爺爺在世的時候教我的,只不過請神容易送神難,做這事有風險,要是請個邪路神仙,奶奶的命就沒了。
但是幸好我孫女運氣好,請到了正路仙家。仙家受了咱們的香火,答應幫咱們了!
仙家走的時候留了話,要想斷陰親,必須得讓你和仙家結為夫妻,這樣才能斷了你和那個鬼東西之間的紅線!”
“什麼?!”我驚恐的往後退了幾步,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