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有些涼,還夾雜了絲絲血鹹味。
我頓時就老實下來了,愣愣與他四目相對,看著他眼裡若有若無的笑意,不由自主就呆了神。
他、真好看……
短暫的一個吻結束,他寵溺地揉了揉我腦袋,言簡意賅地安撫:“莫怕,我好好的,這世上,還沒人有本事要本座的命。”
話音剛落,他就霸氣地揚開廣袖,一掌靈力將落在地上的那枚佛像吊墜給劈散了靈光,震去了法力。
沒有金佛的佛光控制後,小阮阮也一個失重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軟巴巴的落在了大黃的狗盆前——
“好疼好疼。”小阮阮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甩甩腦袋,本來就挺虛弱的魂體這會子被先前的佛光給灼燒出了好幾個洞。
小手試圖往魂體的殘缺處堵一堵,可被灼傷的地方太多了,根本捂不過來!
走投無路之際,小傢伙只能一瘸一拐地可憐巴巴挪到上清的跟前,伸出小手扯了扯上清的袖子,癟嘴欲哭:“哥哥,救我,我好疼……”
上清一手還摟在我腰上,聽她說話,目光才從金佛吊墜那收回來,挪在了小傢伙身上,居高臨下的看了小傢伙一眼,一揮袖子就令小傢伙的魂魄恢復如初了。
小阮阮的傷痊癒後,由於先頭在金佛那裡吃過虧,這會子倒是學乖了,瞧見上清施法將那隻金佛吊墜收了過來,愣是嚇得躲三丈遠,趴在樹幹後藏著偷偷探頭觀察這邊的情況。
金佛緩緩落在了上清的掌中,我後怕地抓過東西就要往外面送。
只是我才剛邁出去兩步,胳膊就被上清給扯住了。
“你做什麼?”他問。
我拿著金佛著急道:“出門找個地把它埋了!這東西不能留在我們家。”
“為什麼?”他明知故問。
我激動地說:“它會傷著你的!它剛才就發作了,萬一以後又誤傷你了怎麼辦?”
似乎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他從後摟住了我的身子,把我緊緊箍在懷中,吐息灼熱地附在我耳邊輕輕說:“娘子,就這麼在乎本座麼?這可是你好友送的禮物,她也是在為你著想,留著吧。”
“留著是禍端。”我拿著那塊金佛低頭無奈喃喃:“我怎麼會不在乎你呢……明明,我很在乎你。我不想看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為我受傷,你是仙家,你沒必要為了我一個契人做這麼多。”
“在本座心裡,你不是契人,你是娘子。”他將下頜倚在我肩上,無奈嘆息:“要怎麼樣,才能讓娘子相信,本座娶娘子,是因為本座喜歡娘子呢……
本座從不需要什麼契人,本座只想來到娘子的身邊,就這樣與娘子朝夕相伴,便夠了。”
他不說這話我倒還不覺得自己有多麼虧欠他,一說,我就更心虛了。
攥著手裡的金佛猶豫了一陣,我說:“大白蛇,你想要老婆,天底下明明有那麼多比我漂亮,比我懂事,比我更配得上你的女人,為什麼,你選了我?”
他摟著我,思紂著說:“也許,是命中註定。”
“你都不瞭解我,還敢娶我,萬一我不是你喜好的那口……”
“我想要你,非是一朝一夕。”
他說,他想要我。
非是一朝一夕……
本來我就對他剛才捨身救我的行為挺感動的,聽他這麼一說,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
乖乖地轉身一把抱住了他,我悶頭就往他胸口埋,委屈哼唧道:“大白蛇,這次是你主動招惹我的,以後你不許甩了我,不許不要我,別再把我丟下了……是你主動的,不是我求著你留下的,你要是敢做渣男,我會恨死你的!”
他聞言輕輕彎唇,體貼暖心地低頭,往我耳尖上咬了口。
齒尖摩著耳廓尖尖,誘得我脊背一陣發麻。
“記住了,這是專屬娘子的記號。本座既要了你,便沒想過再離開娘子,是本座主動的,落兒,你是本座同上天爭來的姻緣,本座會纏著你一輩子的。”
我趴在他懷裡老臉燥熱,不好意思地往他身上再蹭蹭:“那你,再親親我,我就信了。”
他挑眉,對於我這種主動索要的行為表示很受用,湊過來正要吻我眉心,我卻同時昂頭,搶先一步把唇送到了他的唇邊,四瓣唇親密相觸……
他愣了一下。
我鼓起勇氣將手搭在他的肩上,闔目肆意地深深吻了他一下。
吻罷,我臉紅耳赤地瞧著他假正經:“嗯……給我家蛇仙大人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