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涼唇不由分說地吻上了我的唇,用軟軟的舌尖撬開了我的唇齒,將一汩清涼灌進了我的喉嚨。
沒過多長時間,肚子裡真就不疼了。
但腦子還是陣陣發渾。
他把我放回床上躺著,用手背試了試我的額溫,壓著聲音兀自喃喃:“這麼燙,發燒了?”
之後鬆開我的手指,打算離開。
“別、你別走。”我暈乎乎地勉強睜開眼,瞧著端坐床前的人影,極艱難地朝他伸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別走,我害怕……別走……”
他頓了下,僵著身影猶豫很久,主動握住我伸過去的手,柔聲哄著:“不走,我去給你找藥,你發高燒了,得儘快退燒。”
我躺在床上想動卻不能動,傻瞧著眼前這個模糊影子,無助地低聲啜泣:“不走好不好?有點冷。”
他聽我這麼說,動搖了要離開的念頭,“好,不走了。我給你倒杯熱水。”
“不想喝水。”我扯了扯他的胳膊,糊里糊塗地和他撒嬌,“你躺下來,抱著我。”
“娘子……挺主動。”
我喘著氣,很小聲地不滿道:“別磨蹭,抱我……我好冷。”
他怔了下,隨之順從地陪我躺了下來,還親近的將我摟在了懷抱裡,用自己的體溫幫我驅寒,“落落,你生病了,又開始說胡話了。可還記得,我是誰?”
我本能地往那最溫暖的地方蹭,抓緊他的衣裳渾渾噩噩地嘀咕:“你是、便宜老公……大白蛇。”
他頗感滿意:“清醒的時候倒是與本座相敬如賓,生病了,反而變得這樣乖巧可愛了。告訴本座,這些年來,你還往誰的懷裡蹭過?”
我含糊不清地說:“阿玉哥。”
“……阿玉哥,又是誰?”
“初戀。”
“初戀。”他仔細回味了一陣這個稱呼,磁音沉沉:“你稱他為,初戀。還有呢?”
“沒了。”
“除了他,你就沒有再談過,別的戀愛?”
我哽了聲:“沒有……我有陰影了。”
他摸摸我的頭:“什麼陰影?”
我突然委屈地趴在他懷裡哭了聲:“我被初戀給甩了,沒有人會喜歡我了……”
他輕嘆:“怎麼沒有,本座這不是,很喜歡你麼?”
“清清,你們長得,很像。”
“你還記得……”
“清清,你會不會哪一天,也把我甩了?”
“不會……你叫本座、什麼?”
我把臉埋進他的衣袍裡:“清清好聽。”
他撫了撫我的頭髮,溫和道:“也好,娘子喜歡,就好。”
“清清清清清清……”
還沒叫過癮呢,他卻突然用自己的唇,把我的嘴給封住了。
我不高興地賣力推開他,拖著哭腔算賬:“幹嘛呢你,喘不過氣了……”
他厚著臉皮,理直氣壯地沉笑道:“娘子方才不是在喊,親親麼?為夫滿足娘子。”
“……你就是欺負我腦子不夠用!”我氣鼓鼓地不要他,離他遠點。
本想有骨氣一回,可沒料到剛離開他,就又冷了。
於是沒過三秒,我就又滾進他懷裡待著了。
“太冷了,嗚嗚嗚,清清好冷……”
他彎唇好笑地拍拍我後背,極致柔情的慢慢哄著我:“本座抱,本座暖著娘子,娘子乖些,莫亂動。”
“大白蛇……”
“嗯,不叫清清了?”
“唔,不要親親……”
“小東西,本座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明天還走嗎?”
“你想讓本座走麼?”
“不想……”
“你,捨不得本座?”
“……我想、想……”
“想什麼?”
“去廁所……”
“……”
天大亮。
我頭昏腦漲地從睡夢中醒過來,昏沉疲憊地揉揉眼睛,可手拿開,卻無意碰到了某人暖暖的,還砰砰跳動著的胸膛……
我嚇得全身一激靈,瞬間就倦意全無了!
要不是昂頭瞧見了那張帥得慘無人道的臉,我恐怕早就一嗓子喊出來了。
他怎麼在我床上?他什麼時候來的?!
努力回想昨夜的情況,我強逼著自己鎮定下來,保持理智的深呼吸,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