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主動把鱗片送給玉顏的。”我面無表情地打斷她。
她一震,駭然失色:“什麼?!是你主動把鱗片交給他的?!你怎麼能這麼糊塗!
你知不知道那鱗片就是上清給你的護身符,你知不知道,你在這天地間,真正能護得住你的人僅有上清!
你把鱗片弄丟了,你讓我們怎麼保護你……”
“你們不都是來殺我的嗎?”我語氣生冷地反問。
她苦笑:“現在不想殺了可還行?!”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要是想活命,現在只能先聽從我的安排!”
我攥住她的胳膊,壓下她激動的情緒,冷靜鎮定道:“是你現在,該先聽從我的安排。”
她皺眉:“你的安排……”
我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枚熠熠生輝,晶瑩剔透,如月光般,純潔明亮的蛇鱗項鍊,拿給她看。
她頓時僵住:“鱗片……你不是說,給師兄了嗎?”
我點點頭:“嗯,的確是給玉顏了。只不過他手裡的那枚是假的,這枚才是真的。
上清離開之前,特意囑咐我要戴好蛇鱗項鍊,千萬不能以身犯險,我害怕到時候有個什麼突發情況應對不及,所以就特意讓上清變出了一枚仿製品給我戴上,真的蛇鱗項鍊,被我收進了口袋裡。
正好,今天玉顏和我一起出門的時候,讓我把蛇鱗項鍊取下來給他,我將計就計,就把那枚假的給摘下送他了。”
聽完這些,那羅才瞬間明白,“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拿假的敷衍他,他竟然沒有發覺。上清的變幻之術早已修得登峰造極,上古神幻化出來的東西,怕是也只有世尊才能一眼分辨出虛實了。”
“所以,你如果真的不想殺我了,就按我說的來辦。”我認真地看著她眼睛。
她想了想,問:“你要我,怎麼助你?”
我湊到她耳邊,把我的計劃全部告訴了她。
她聽完有些猶豫,“這不還是以身犯險麼?萬一、萬一上清來遲了,你不就危險了嗎?”
我搖搖頭:“現在跑,和不跑,都只會面臨一個結局……不跑,事情反而沒那麼複雜,我不想拖累你,既然那些佛我是遲早要見,既然上清,早來晚來都得來,我們不如順其自然。這樣,也不會讓你兩難。”
那羅深呼一口氣,昂頭看著窗外:“呵,哪裡會兩難……佛界不是早就把我當成棄子了嗎?其實棄子反抗一下,也是他們意料之中的。”
“可我有上清保護,你沒有啊。”我牽起那羅的手,無奈說:“從小到大,都是你保護我,現在我不想再拖累你了。不管你是那羅也好,是緊那羅王也罷,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沒選擇拋棄我,我又憑什麼捨棄你。”
“落落……”她有點感動,眼眶紅紅的,另一隻手也攥在了我手上,目光真摯的和我說:“我就知道,落落從不會讓我失望,選落落,準沒錯。”
“那羅,你也一樣……”
幸好,在信仰與友情兩者之間,你還是選擇了我……
佛家那些愛講大道理的禿頭還是錯了,才不是什麼無心就無情,無情就堅不可摧呢!
明明是,有情可做盔甲,有情才堅不可摧。
人有七情六慾,才像個人……
中午,那羅被佛界一道法旨傳了過去,再未歸來。
傍晚四點多,我跟著玉顏悄然離開了家,被他牽著手,帶進了一片陌生神秘的樹林。
樹林內是一潭泛著碧波微光的湖泊,一棵棵高大粗壯,枝繁葉茂,遮天蔽日的百年老樹就生長在這片流光溢彩的湖泊中。
老樹盤根虯紮在水下,湖泊水澤清透,可見樹根筋脈分明,絨毛浮動,再往深處看……才發現這些老樹的根竟沒有扎進地面泥土,而是和正常植物紮根狀態一樣,根莖直接沒在碧瑩瑩的涼水裡……
正常的水是流動液體,根本無法穩固重物,即便是往上丟一根筷子,都無法立得住,更何況是這生長了千百年的老樹了!
植物即便水培,也得有個撐起重心的支點才行,但這些老樹,根本沒有支點……
它們是怎麼做到就這樣紮在液態水裡,還身形穩固,軀幹一點不搖晃的!
不過,我也清楚地知道,這些樹不是凡物……甚至這片小世界,都不一定是我生活的那個陽間。
昂起頭,視線被一重灼豔的硃紅擋住。
這林子裡的樹,長的是紅葉,生的也是紅花,遠遠看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