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她。
她在心裡暗暗發誓,她一定不負他。
但,有時候老天爺就是那麼愛捉弄人……
九娘娘喪期未滿,她就收到了表兄被魔宮中人刺傷心脈,命在旦夕的訊息——
她錯以為君澤安背信棄諾,終於還是要對錶兄下手了。
恰好與信件一同送來的還有一把匕首,送信的人說,這匕首隻會封印魔祖些許靈力,讓他疼一疼,暫時不便對幻墟城動手,不會傷及魔祖內裡。
彼時她也不知中了什麼魔咒,竟然拿著匕首就去找君澤安興師問罪……
她吵紅眼時,隱約聽見君澤安說了兩次:“不是本尊。”
但後來,君澤安靠近她,想將她摟進懷中好好解釋時,她還是,一刀……捅進了君澤安的心。
那夜,匕首送進君澤安心臟之後,她幾乎都處在魂不歸體的狀態。
她被四大護法激動地下令叫人拖了出去,望著手上沾染的熾熱鮮血,她慌了……
她不想傷君澤安的,一點都不想!
可為什麼,那匕首,還是捅進了君澤安的胸口呢!
她想哭,卻發現,一滴淚都擠不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
寢殿的侍女端著一盆盆血水進進出出,魔醫去了一波又一波,末了都是滿頭大汗,慌張無措的被趕出來——
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抓住一名魔醫就問情況。
老魔醫抖著手向她回稟:“啟稟公主,君上的情況……太差了!難啊!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混賬,竟然用淬了上千種上古魔毒的匕首刺傷君上……君上這幾日本就修為大損,元神受傷,如今又被這麼折騰,能不能撐過去,都難說啊!”
她瞬間如遭雷擊,踉蹌後退一步,整個人,都失了神魂……
是表兄,騙了她。
是她,傷了君澤安!
得知真相後,她瘋了般往殿中闖,可都被四大護法的人給攔住了。
她哭著求護法們放她進去看看君上,可回應她的,卻是九零護法的眼刀:“果真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如今好了,你,差一點,就害死了君上!”
她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對啊,是她害死了君上,是她辜負了君澤安的一片真情……
魔宮一團大亂時,月卿護法請來了天界醫神。
經過了醫神一夜驚心動魄的醫治,君澤安,終於還是活過來了。
但君澤安不肯再見她。
還命人,將她送回了幻墟城……
她得到這個答案,卻連向他爭取再見一面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苦笑著聽從了他的安排。
她回了幻墟城,他將她,送回了表兄的身邊。
她想向表兄問清楚,為什麼要欺騙她。
可幻墟城王宮的人卻說,表兄一直在昏迷,王宮也從未傳過任何訊息給她……
她懷疑了一下,覺得是有人趁虛而入,冒充表兄借她的手殺人……
她決定,先等表兄清醒,再好好問一問表兄真相。
留在幻墟城的第五日,整個魔界,下起了血雪……
她的寢殿窗外,無緣無故,多出了幾樹墨梅……
寒雪紛飛,墨梅綻放,細看,倒有幾分像魔宮花園裡的那幾樹墨梅。
她看見墨梅,就想起了君澤安,她不知,他當下,身子可有好些,傷口可還疼了……
她越想,越覺得難受,伸手去接那飄舞的紅雪,雪花融於掌心,她的心,突然毫無徵兆地狠狠刺痛了一下,疼的她差些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接著,便是一種強烈的酸澀感在心底猛地炸裂開……像是,她徹底失去了某個特別重要的人……
宮內侍女侍衛們也有些不大對勁,紛紛在談論著什麼大劫、殞命、魔界要亂……
她去追問,卻無一告訴她真相。
當夜,她披著厚重的大氅出門散心,走著走著,便來到了表兄的寢殿。
恰見寢殿內有光,她便好奇靠了過去。
可下一刻,屋內人那底氣十足的嗓音,卻給了她心口重重一刺——
“當年君澤安駕臨幻墟城,誰知怎麼就被那一個小畜生給吸引去了目光,夜夜獨往寒水殿,又是給小畜生餵飯喂藥,又是給小畜生療傷治病,還和小畜生同床共枕……可真不嫌髒。
君澤安走後,小畜生竟將我錯認成了與她同塌而眠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