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用這種危險係數極高的法術,極有可能影響到附近居民的正常生活,影響人間的正常天氣,亂了凡界秩序。你我的私人恩怨,切不可搭上無辜人的性命。”
“你清高,你是胸懷天下憐憫眾生的神,你不願意搭上無辜人的性命那是你的事!本公子是魔,人間死多少人,管本公子什麼事!魔在你們神仙的印象裡,不就是這麼無惡不作,罪無可恕麼?”
我伸手想要把花捧過來,但卻礙於沒有法力,遲遲難以下手。
上清察覺到了我的意圖,主動幫忙用仙法罩住婆娑花,再將婆娑花轉放在了我的手掌上方,儒雅淡然的回答月卿:“旁的神仙如何想,本座不清楚,但在本座心目中,神魔妖鬼,皆是相同,神無盡善,魔無盡惡。”
“嘁,說的比唱的好聽!”月卿嗤之以鼻,雙臂抱胸嘴碎道:“赤手空拳的和你打?你以為我傻嗎?沒有了法力與法器做外掛,我真實實力怎能比得上你……你可是龍祖,即便沒有了祖龍真身,也依舊不容小覷。”
“你知道就好。”
“但……”月卿故意話說半截,再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上清。
上清摟住我的腰,玉指擦過我的耳鬢,幫我整理肩頭兩縷凌亂的髮絲:“怎麼?”
月卿抿了抿唇,試探著道:“永珍水靈,去哪了?本公子盯你幾天了,都沒見到你身上有水霧之光……永珍水靈可是龍祖的貼身之物,是真龍的心頭血凝聚而成,你不會把它弄丟了吧!”
想想,突然破天荒的關心上清:“弄丟可就麻煩了,永珍水靈在你身上,可保你元神穩固,受了傷以後能迅速傷口癒合,恢復法力……
怪不得你閉關了這麼多年,才將從前的一身道行法力全部修回來……那東西對你至關重要,究竟是不小心丟了,還是……沒了?”
見月卿滿目緊張的凝望著上清,那羅不自在的擰巴了表情:“你們倆……月卿你擔憂他?!你倆不是情敵嗎?我咋感覺你倆現在像……情侶了?”
小阮阮吃驚的咬住手帕:“好傢伙,這是從感情變質了麼?”
月卿翻了個白眼:“放屁!本公子只是怕他一不留神又死了,到時候我家娘娘……還是得守寡!”
說著,嘴就損了:“你要是還得死,就趁早說清楚,把娘娘讓給我,我替你照顧她一輩子,保準不讓你的娘娘受一分委屈!本公子辦事,你放心!”
“滾。”上清黑了臉,優雅不失威儀的送了他一句:“本座若死,定拿你陪葬,你放心,本座心眼比芝麻還小,定不會允你,比本座活的長。”
那羅:“看看,多麼可歌可泣的、友情!生同衾死同穴!”
大黑抽了抽僵硬的嘴角:“真是好一句、生同衾死同穴……感人肺腑!”
我捧著婆娑花仔細想想,替他解謎:“永珍水靈……應該在我身上。”
月卿被我的話吸引來了目光,收了打趣神情,負袖沉重追問:“他、把那東西都給你了?”
我點點頭,說:“大約,是離開江南水鄉之地,迴天交旨的頭兩天。
上清喊我出去看星星,在水邊,送了我一枚水滴,他沒告訴我水滴的具體來歷,只和我說,我總在外面惹事,不是這裡碰著,就是那裡磕著,身上動不動就見血,水滴能讓我在受傷時,傷口迅速癒合。
我一直以為,那只是療傷的法寶……現在想起來,那應該就是你說的,永珍水靈。”
月卿終於恍然大悟:“他是清楚自己活不久了,所以才在以身殉劫之前,把永珍水靈這種要緊物件送給你……他是希望自己死後,水靈能替他,為你做些什麼。怪不得……”
說到此處,他陡然又發現了另一個問題,急切的看向我詢問道:“你、記憶恢復了?”
我捧著花,靠在上清懷中搖搖頭,“沒有全部恢復,只是隱約記起了一丁點……好像,在水鄉的那段記憶是完整的。還有小時候,我在天上修煉,趴在哥哥懷裡聽哥哥處理政務,還有……和你一起摘桃子。
不過後面的這些記憶比較零散,我想不起來太多……”
他聽罷,臉色變了變,眼底漸沉鬱,許久,才苦澀一笑,安慰我:“想不起來就算了。都這麼多年了,我都記不起來,你究竟是哪一年隕落的了……沒有人知道你的元神靈魂這些年來都經歷過什麼。
一定,過的很苦。不著急,你啊,莫怕,終歸還有我、和你喜歡的人陪在你身邊,我們會陪著你,等你慢慢把以前的那些事,全部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