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身心疲憊,好事被耽擱一次也就算了,還來第二次……想睡個美男就這麼困難麼?!
遠處的拍門聲越來越用力,上清抬袖把我嚴嚴實實地保護在懷裡,撫了撫我的背無聲安慰著我的情緒。
和我沉默了半分鐘後,他無奈笑道:“看來今晚,並不是孕育後代的好時機。”
我鬱悶撇嘴,趴在他的胸口上連嘆了兩口氣,生無可戀道:“大晚上的,誰會往我家跑……臘冬臘月的,打什麼雷啊。”
想和自己老公過個正常夫妻生活,咋還惹天怒了呢!
“是什麼人,下去看看就知道了。”他拍拍我的肩膀好笑道。
可我卻一點興趣都沒有,撈著被子捂頭:“外面太冷,不想出門。”
還下著雨呢,這麼大的雨,出去得被澆成落湯雞吧!
“乖點,為夫幫你把睡衣繫上,陪你下去看看。”他瞧出了我的失落,耐心地溫聲哄著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當然不能再懶了,只能聽他的話,乖乖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
所以這算是,到嘴的鴨子又飛了?
更讓人意外的是,等我們下了樓,大黑已經撐傘出去開門了。
大門的門閂抽開,闖進來的卻是個有點眼熟的女人身影……
“噯你誰啊!那、那那那那羅?!”大黑重新閂上門,撐著傘小跑攆上了徑直朝我們走來的女人影子,“怎麼是你?哎你這是幹嘛去了?夜裡出門撈魚了?你身上的紅裙子怎麼黑了?你髮型咋回事?你身上怎麼還有股子焦味!”
等那羅走到門口的燈光下,我才錯愕地瞧清那羅此時的模樣——
一張妖媚無比的小臉蛋炭黑炭黑的,此時只能勉強看清一雙攀滿血絲的乾澀吊梢狐狸眼,嘴唇邊上還能清晰看見兩道被手指抹開的鍋底灰痕跡,性感白皙的胸口上,紅寶石項鍊都快被燒成黑粉了。
原本的妖嬈紅裙也不知什麼緣故百分之九十的布料都變黑了,像是剛從火爐子裡拽出來的一樣,肩膀腰部掛銀飾的地方還被燒出了兩個小黑洞。
從雨中過了一遭,渾身上下都溼漉漉的,裙襬上的黑灰被雨水沖刷沿著筆直的兩條小腿,一滴一滴,直直地滑落在腳下。
兩隻塗著紅指甲的漂亮小腳沒穿鞋,是光腳走回來的,因此腳趾縫間還夾著髒兮兮的淤泥。
當然,最吸引人注意,讓人吃驚的,還數她那頭炸起來的長髮,以及,不停往外冒白煙的口鼻……
架著膀子提著高跟鞋大搖大擺走過來的姿勢,比大黑還男人!
“那羅,你怎麼回事?你半夜出去游泳了?!”
還是在小水溝裡遊的!
那羅見到我,目光委屈了一下,癟嘴想哭。
但還沒等她張嘴說出個所以然,大黑又湊上來了,藉著大廳的光看清她造型,噗嗤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這頭髮,是被雷劈了麼?哈哈哈哈,別緻,妙啊!”
她頓時眼神一沉,暗暗捏緊兩隻拳頭,惱火地低頭,口鼻冒煙更嚴重了。
煩躁地理了理自己一頭很有想法的秀髮,惡狠狠地衝大黑吼:“怎麼!沒見過美女爆炸頭?!這叫時尚!肥西!土狗!”
說完,氣鼓鼓地提著高跟鞋跺腳上樓了。
徒留大黑一狐愣在原地瞠目結舌。
“土狗?她罵我土狗?”大黑激動地指了指自己,“我?土狗?!”
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我尷尬地咳了咳,好心開口安慰他:“那個,大黑你別在意,那羅這人就這樣……口無遮攔的,罵人很損。”
“不是,她罵我土狗?”大黑氣急反笑,收了雨傘掐腰站在門簷下,死心眼的執著糾結:“我哪裡像狗了!我明明是狐狸,狐狸不是狗!她這是在對我人格的侮辱!她這是誹謗造謠!”
“啊?”我皺眉,敢情,他生氣的點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啊!我以為讓他不高興的是那個土字……沒想到他在意的是狗……
“太氣人了!我以後再也不好心提醒她什麼了!我文玉,和她那羅勢不兩立,割袍斷義!”
大黑一甩袖子氣哼哼的也上了樓,走著還唸叨著:“早知道不給她開門了……劈死她活該!”
這情況,讓我有點摸不著頭緒。
“大黑的關注點,似乎有些清奇。”
一聲土狗都把他逼得和那羅割袍斷義了。
上清幽幽道:“娘子有所不知,狗這個字,對於狐狸來說是莫大的羞辱。狐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