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心律不齊,十分疲倦。
等到第四天夜裡,她再下樓,蹲在垃圾棚後的草叢裡扒拉著,去哪了?
手套少了一隻,她懷疑是被小區哪家的狗叼走了。。。該死!
身後突然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她偷偷挪到一從灌木後,透過垃圾棚下方的空隙,看到一雙男人的腳。
蘇朦對聲音很敏銳,這腳步聲和隔壁男人的腳步聲一模一樣!她判斷,這男人個子肯定很高,應該一米八朝上。
他走動幾步,似乎在找人。
他察覺到,有人在翻垃圾桶了。
蘇朦猜測,可能是他半夜到陽臺喝水或幹什麼,看到她在垃圾桶前的影子。
他已經知道是個女人,而不知道她長什麼樣?
蘇朦渾身僵硬,如果此刻,像電視劇一樣,她踩到樹枝,或手機響了,或竄出一隻貓和狗,她就完了。
但幸好,生活不是電視劇,生活更離奇。
男人走幾步沒看到人,以為自己多心,又進到單元樓。那樓裡只有一部電梯,蘇朦很想跟過去,看電梯停在幾層。
然而不可以。
樓道里沒燈,一但他埋伏在黑暗裡,隨時可以捂住她的嘴,扭斷她的脖子將她拖走。
她一直縮在灌木叢後,蚊子咬得她滿身包,她也不敢動。她在等四樓隔壁的燈亮起來,然而沒有。
整棟樓,這一面,沒有任何燈亮起來。
這才奇怪,正常人半夜回家會不亮燈?
要麼他住在樓的另一面,要麼,他現在正站在陽臺的黑暗處,往下觀察。
他在看,看她在哪裡,會不會重新回來。
蘇朦一直蹲到垃圾車離開,天徹底亮堂。她雙腿全麻,看清隔壁陽臺沒有人後,才敢扶著腿站起來,像只兔子衝出小區。
她不能太早回去,在外面吃個早餐,買點水果,再逛會兒書店。裝作無所事事的大學生,拎著大包小包的零食回去。
拿鑰匙開門時,手都是抖的,生怕隔壁的門突然開啟。
好不容易,鑰匙插進鑰匙孔,轉動半天,她終於進門。整個人跪坐在地毯上,零食嚇掉一地,那地毯很髒,她從來沒洗過。卻顧不得這麼多了。
因為,她突然想到個很可怕的事情。只要在窗臺上裝個對準樓下垃圾桶的攝像頭,就可以記錄一切。
如果,那男人是個極其縝密的人。他裝了攝像頭監視垃圾桶周圍,那麼他肯定會知道她是他這棟樓的人,而且,很可能會看到她的臉。
她的汗越流越多,猜想著,既然他下樓了,沒找到她,是不是代表,他還沒裝攝像頭?
蘇朦將地上的零食袋扒拉開,露出裡面高畫質攝像的包裝盒,有些肉痛。管他裝沒裝,她要裝了。而且,她還買了一根裝在門後的防盜鏈。
她的動手能力很強,沒一會兒裝好門後的防盜鏈,試了試,極其牢固。又將攝像頭裝在陽臺窗臺上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她這陽臺並非正對垃圾桶的位置,而是極其斜視的位置。攝像頭也拍不到多少,但寥勝於無。
她站在陽臺上,忽然想起一件事!只要這人是個反偵察力極強的人,每夜知道她的窗臺亮著燈,肯定會起疑心。
但她仔細想想後,又鬆一口氣。
因為,她極其摳門,為了省電費,每夜只點一盞小檯燈,而且為了削弱鐵皮頂上,空調外機滴水的噪音。她每夜都會關嚴陽臺和臥室的兩道窗戶,拉緊兩道窗簾。那點光應該早被遮嚴實了吧?
由此,她不得不感嘆,能摳是福。摳門果然能救命啊!
·
接下來的一夜,蘇朦不敢再下樓了。直到凌晨三點多,她也沒聽到隔壁的開門聲。透過觀察監控錄影,她發現昨夜那個男人沒有再下樓扔垃圾。這更可疑了。
是他察覺到,有人在觀察他?還是,該扔的都已經扔完?
蘇朦確定,他就在這棟樓裡。他——就在隔壁。
她開始查白天的監控錄影,觀察從這個單元門口出去扔垃圾的所有男性。
等到傍晚,蘇朦要給手機充電,卻發現房間內所有的插座插孔都斷電了。
標註“插座”的電閘也推不上去,她開始在網上搜尋解決方案,一一試過後,電閘還是推不上去。
目前她屋內只有照明供電,房子內裝很舊,傢俱也是用了十幾年的感覺。估計電路老化了。
她用僅有的一個充電寶給手機充上電,再給她的二房東發資訊,並附帶一張照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