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想幹啥?
海外是那麼好去的嗎?
天盛國的水師,還沒那麼厲害,他還沒有把疆土擴充套件到海外,這小丫頭,能不能就在他能罩到的地方,暫時先將就一下。
若是真想去海外逛一逛,等自己把水師給組建起來,再去成不成?
顧盛嶽也是一臉愁容。
閻顏的思維太跳脫了,自己有些跟不上她的想法,怎麼辦?
盛王的儀仗慢悠悠地出了京城,而盛王本人,已經帶著幾個隨從,快馬加鞭到了容山府。
他一路疾馳,硬生生縮短了一半的時間,入夜時分,他終於又到了大柳樹村的村口處。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雖然顧盛嶽上次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根本沒心思去仔細觀察這村子的情況。
但是他也看得出來,這大柳樹村,完全變了樣。
村口的官道上,原來只有一個亭子,現在在亭子邊上起了幾間屋子,屋簷下掛著一排燈籠。
亭子裡面也燃著燈籠,還有兩個更夫在守著。
一人手邊拿著一面鑼,若是有什麼緊急情況,這鑼的聲音在黑夜裡,就是最好的提醒。
原先大柳樹村是沒有更夫的,這也是最近才有。
這個提議還是由閻顏提出,里長來安排實施的。
確實,有了這些人每晚在村子裡面巡邏之後,村裡人感覺睡覺都踏實了。
別看外面只有兩個人,其實那屋子裡面還睡著其他三組人。
他們從晚上九點開始打更,每班兩人,只用守一個時辰。第一班到十一點,第二班到夜裡一點鐘,第三班到凌晨三點鐘,第四班的時間長一點,一直到早上七點;但是值了第四班的人,第二天可以休息一整天,再更換另外一組來。
他們的夜班補貼比在山上修路的村民都還要多,每晚也就那麼點時間,他們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守著村口。
這些天一直也沒什麼事情,兩人正商量著,等一會就要交班,換另外一組出來守夜了,就看到顧盛嶽幾人騎馬過來。
大柳樹村這幾個月白天見到騎馬的客商,或者趕著馬車的人,那真是不少。可是這大半夜的,還騎著馬在外面溜達,這多少有點不正常了。
他們倆不由自主地精神就繃了起來,其中一人更是立即攥緊了鑼上面系的帶子,一手拿著鑼錘,隨時準備打鑼。
另一人則站起了身,朗聲道:“諸位客人,咱們大柳樹村暫時還沒有收拾出來供客人居住的地方,您往南五里左右,就是鎮子,鎮上有客棧。”
他也不多問這些人是做什麼的,只說他們村子沒有居住的地方,識趣兒的話就自己先回去吧。
應該沒有人,會半夜三更到村子裡誰家來做客的吧?
顧盛嶽掃了一眼亭子裡面的人,頓時就覺得心裡一輕,之前那種迫切要見到閻顏,問她為什麼要去海外的心情,忽然就平靜了下來。
“多謝小哥告知,不過我今天這是回家,家裡有地方住。”顧盛嶽聲音清晰。
“不過確實現在也晚了,我也不想再折騰家裡人,還是明天一早再回去吧。”顧盛嶽說著,翻身下馬:“小哥,更深露重,我們能不能在這亭子裡,稍待一會兒,等天亮了我們就回家。”
剛才說話的小哥,見顧盛嶽說話客客氣氣,遂放下戒心: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在這亭子裡頭等一會兒吧。不過,你是大柳樹村的人嗎,怎麼從沒有見過你呢?你是誰家的兒郎?”
“閻家。”
顧盛嶽緩步走了過來:“我是閻家的女婿。”
“啊!”攥緊鑼的更夫,聽了這話,驚訝地跳了出來,差點還把鑼給扔了出去。
他太清楚了,上次那個自稱是閻姑娘未婚夫的宋屠夫,差點丟了半條命的。
這個人竟然如此不知死活。
“這樣貌,倒是配得上閻姑娘,不過,村裡面怎麼從沒聽說過閻姑娘出嫁了呢?”
顧盛嶽勾唇一笑,坐了下去,撥了撥火盆裡面的炭火。
其實,他這話也算得上不錯了,小時候他將文德帝的孩子騙走,就為了陪閻顏玩過家家這樣幼稚的遊戲。
誰讓那小破孩兒好死不活地要扮演閻顏的相公,玩什麼拜堂成親的戲碼!
他當時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硬是不許別人扮演閻顏的相公,誰來他就打誰!
這些後輩,捱了打也是白挨,連告狀都不敢。
眼看遊戲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