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毛毛躁躁的,都和你說了幾遍了。”
看著站在門口,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喘著粗氣的矮壯體型警員,警員頭子的臉上露出一股不滿。
“說吧,到底什麼事。”
“那個,所長,所長來電話了,好像很生氣,指明瞭要你接電話。”
因為氣還沒緩過來,又說得急,所以矮壯警員說起話來還有些斷斷續續的。
“什麼!所長找我,你怎麼不早說啊。”
將手上的槍別回到了自己的褲腰帶上,警員頭子上去就給了矮壯警員一個大逼斗子,然後抄起桌上的手機便撥了出去。
臉上擠滿了笑容,和之前面對韓成時候的態度簡直是判若兩人。
馬上,電話被接通了,電話裡傳來的咆哮卻是讓他的笑容馬上僵在了臉上。
“霍飛彪,你xx媽是不是找死啊!”
“市署的署長都敢得罪,老子他媽的都要當菩薩供著的人物,你xx媽也敢當孫子罵。”
“想死你就自己滾,別他媽拖上老子。”
根本就不給霍飛彪狡辯的機會,手機的另一頭就掐斷了電話。
被罵得狗血淋頭,霍
飛彪看著手機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市署的署長?
霍飛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哪裡得罪過市署的署長。
這樣的大人物是他有機會得罪的嗎?自己還把人家當孫子罵了?
萬千的思緒在霍飛彪的腦海中閃過,想半天他還是沒有想起來明州市市署的署長是誰?
沉著臉,帶著詢問的眼神,霍飛彪扭頭便看向了一旁的高瘦警員。
明白了霍飛彪的意思,高瘦警員上前一步低著頭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道。
“隊長,我們市署的署長叫楊有志。”
“楊有志?”
嘴裡小聲嘀咕著,霍飛彪的臉上閃過一絲的迷茫。
一旁的肥獅像是想到了什麼,已經嚇得臉色慘白起來,嚥了口唾罵,臉上的橫肉顫抖,小心翼翼地開口,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哆嗦了起來。
“哥,那個,車上電話裡被你罵的,會不會就是市署的署長?”
車上的電話?
被肥獅這麼一提醒,霍飛彪頓時就想起了自己之前在車上用韓成手機接的幾個電話。
對方當時好像就叫楊有志,自己還真的是把對方給罵,如此,一切就都
對上了。
“唰”的一下從座位上起立,霍飛彪頓時就變得不淡定了。
“不會的,不會的。”
嘴裡喃喃著,額頭上的汗珠像是不要錢一般地滾落,在屋子裡來回踱步,霍飛彪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些年他犯的事情可不少。
貪汙受賂,和白虎幫官匪勾結,充當當地黑惡勢力的保護傘,以權勢逼迫人家小姑娘就犯……
不查還好,一查就是一個準。
這些事情若是都抖出來了,霍飛彪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己的下場了。
就算是不用掉腦袋,一個無期也是沒得跑了。
不行,絕對不行。
他還年輕,可還沒有享受夠,絕對不能進去了。
大腦瘋狂地運轉思考著對策,目光掃視到了一旁還戴著手銬坐在椅子上的韓成,腦海中靈光陡然乍現。
還有救,自己還有救。
電話裡,他可是很清楚地記得,當時楊有志稱呼韓成為韓先生。
看楊有志對韓成那般尊重的樣子,只要韓成願意為自己說話,那麼一切的事情就都還有轉機。
此時此刻,韓成全然已經成了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從
一旁的高瘦警員手裡奪過了韓成身上的手銬鑰匙,霍飛彪倉皇的臉上擠滿了堆笑。
“韓先生,誤會,都是誤會,我這就幫你把手銬開啟。”
他大步朝著韓成走了過來,繞到了韓成的身後,就要去幫韓成解開手銬。
韓成帶身子微微一側,根本沒有給霍飛彪解手銬的機會。
他心如明鏡,又怎會不知道霍飛彪心裡打的那些個小九九。
“誤會?霍隊長,這個誤會可是真夠大的。”
霍飛彪再次上前解手銬,韓成再躲,再解,再躲……
幾個來回下來,霍飛彪連韓成的毛都沒有碰到,大口喘著粗氣,一張臉已經陰沉了下去。
他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