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皺了皺眉頭,這是傷勢又要惡化的預兆。
時間不等人,不能再拖了。
在韓成的要求下,房內的冷空調關閉,所有的冰塊也都被挪了出去。
碩大的木桶被抬進房間,沸騰的藥湯被一桶桶地倒進木桶裡。
一時之間,蒸汽佈滿了房間。
溫度的回暖使得吳涵身上的毒性被再度地啟用,露出了猙獰的面目,在吳涵的身體裡肆意地遊走著。
“嗯,啊!”
痛苦的悶哼聲從吳涵的口中傳出,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他的額頭上滾落著。
將吳涵身上原本的銀針拔除,把她身上衣服的再度撕大了一截,韓成手中的銀針飛速地朝著吳涵的身體落下。
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險,吳涵體內的毒素不斷匯聚著,化作一條條尖頭小蛇,對著韓成吐著蛇信,露出尖銳的獠牙。
一盒銀針很快就被消耗殆盡,從兜裡取出另一包銀針,靈力灌入手中
,隨著手指湧入銀針之上。
原本普普通通的銀針一時之間宛若一把把利劍,不斷地刺入到了小蛇的七寸之上。
毒氣小蛇哀聲號角著,房間之內竟是憑空之中響起了萬蛇齊鳴之聲。
驚得旁邊打下手的女警員們都已經張大了嘴巴,面前的事前實在太過玄幻,若不是她們正在親身經歷著,就算有人告訴她們,她們也絕對不會相信。
簡直世界觀都在被顛覆。
韓成自然是顧不上邊上的這幾名女警員的想法,此時此刻,他也到了極其關鍵的節點。
稍微一絲絲地分神,之後的結果可能就是萬劫不復。
數不清的毒蛇被韓成的銀針所打破,無盡的毒氣不斷地湧現,朝著韓成撲面而來。
隨著最後一枚銀針的刺入,不可見的毒氣包裹著韓成的意識來到了一個黑色的深淵。
四周都是“嘶嘶嘶”的聲音,以及緩慢蠕動產生的鱗片與鱗
片,鱗片與石粒的摩擦聲。
口袋裡的佛珠被韓成握在了手上,原本昏暗的深淵多了一道金色的光束,灑落在四周,照亮了韓成的視線。
目之所及,盡是五彩斑斕。
手邊,腳畔,密密麻麻,相互糾纏,絕對是密集恐懼症患者的福音。
就在韓成看下它們的瞬間,一個個蛇頭抬起,冰冷的蛇瞳虎視眈眈地望向了韓成。
一時間,“莎莎”聲大作,所有的小蛇都加快了蠕動的速度,朝著韓成猛地撲了過來。
然而在撲向韓成的瞬間,都被金色的光束阻擋了下來。
金色的光束籠罩在了韓成的身上,梵音嫋嫋,化作了一層密不透風的鎧甲。
沒有了後顧之憂,韓成體內靈力湧現,化作一把三尺青鋒,大殺四方。
只是最後一條毒蛇被斬殺,深淵緩緩退去了不少,韓成的視線這才恢復到了正常。
不過落在旁人的眼中,韓成只不
過站在原地出神了良久。
低頭看了看手上的佛珠,原本透亮的光澤黯淡了許多。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拖著疲憊的身軀,韓成拔除了吳涵身上所有的銀針,安排一旁的女警員將她抬進了早已準備好的木桶裡。
做完所有的一切,顧不上什麼風度,韓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周慧麗想要上前來扶他,被他拒絕了。
這一次的祛毒,對於韓成來說也是一次巨大的消耗,汗水已經浸透了他背後的衣服。
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眼前有點發黑。
還好這一次,他拿到了玲瓏寺老和尚的佛珠手串,若是按照他之前的預想,只是找了一些充滿靈性的硃砂,怕死還不一定能夠壓制住其中的邪性。
到時候鹿死誰手可就不好說了。
“啊!”
躺在墨綠色的藥液池裡,吳涵不斷地發出著撕心裂肺地慘叫。
“韓先生,吳涵這樣沒事嗎?”
一
旁的女警員,看著木桶裡不斷掙扎著的吳涵,眼底裡充斥著擔憂。
經過了短暫的休息,除了體內的靈力依舊空空如也之外,韓成的身體和精神狀態都獲得了一定的恢復。
從地上重新站了起來,韓成的眸子裡也閃過了一絲奇怪。
按照常理推斷,吳涵應該不會如此痛苦才對。
但韓成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說到底不該如此痛苦也是他自己預估的。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