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院長,是北堂大師說的這樣嗎?”
“這……”
郭勇很想所說不是,但是醫生的職業素養還是讓他點了點頭。
“剛剛韓醫生想要落針的那個位置,的確是神庭穴。”
郭勇的話音落下,金夫人已是面若寒霜。
北堂成化嘴角勾起地看向了韓成。
“小子,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與北堂成化對視著,韓成的臉上突然就笑了起來,整個北堂成化,心思不純啊。
開始不說,現在突然把這件事情提出,無非就是想要踩一下他,以便於可以更好地標榜自己罷了。
只可惜,北堂成化找錯了,韓成不喜歡惹事,但也不怕事。
看他年輕就想莫名其妙來踩上一腳,那他就讓對方崴了腳。
韓成的笑得燦爛,笑得北堂成化有些莫名其
妙。
“你笑什麼?”
北堂成化總覺韓成這像是在嘲笑自己,臉上不禁閃過一絲怒容。
“笑什麼?”
“我只是笑你,坐井觀天,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不會的針法,並不代表別人不能會。”
“為什麼我使用的針灸術就不可能是那幾套特有的針法?”
韓成臉上的笑容只是略微地收斂了幾分,但是依舊保持著上揚,略帶著譏諷,言辭也犀利了幾分。
“我坐井觀天?還真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你師父難道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北堂成化冷哼了一聲,勃然大怒。
他北堂成化自成名以來,多少年了,都還沒被人這麼數落過,今天竟然讓
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臭小子這樣詆譭了。
若是不給眼前這個臭小子一點教訓,這要是傳出去了,他北堂成化的這張老臉還往哪擱。
韓成不管不顧地繼續淡淡開口著。
“你所說的那幾種可以完美利用神庭穴的針法,無非就是陰陽神針、五雷針法以及火針術‘燒火山’這幾種。”
“不巧的是,這些我都會。”
韓成此話一出,就連一旁的郭勇都感覺韓成有些猖狂了。
北堂成化臉上更是泛起了冷笑。
“好大的口氣,也不怕撐死自己。”
“這三種針法可都是失傳已久了,即便是我們北堂家,也只是收集到了火針術裡的一些殘篇。”
“你不要是從哪裡弄出了什麼假針法,就出來招搖撞騙。”
言盡於此,能過做出抉擇的只
有金夫人。
韓成和北堂成化相看兩厭,都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金夫人。
沉默了良久,金夫人抬頭看向韓成,臉上露出了一抹歉意。
她自然也是看清了北堂成化的小心思,雖然不屑北堂成化的人品和性格,但是對於北堂成化的醫術,她還是肯定的。
北堂成化再怎麼不行,也有北堂家族在後面兜底,畢竟是有著百年傳承的醫學世家。
怎麼看都要比韓成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要顯得靠譜很多。
若是放在尋常時候,像韓成這樣的人,連見上她一面的資格都沒有,更別提給她女兒治病了。
“韓醫生,不好意思麻煩你特地來跑一趟了。”
金夫人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金夫人的意思。
韓成識趣地退到了一旁,北堂成化臉上露
出取得勝利般的得意笑容,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針袋,便朝著金夏走了過去。
“臭小子,好好看著點。”
“別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學人家坑蒙拐騙。”
伸手搭在金夏的手腕上,搭了一下金夏的脈搏,北堂成化的原本的笑容頓時收斂起來,神色嚴肅之中帶著莊重。
即便是韓成也不得不肯定,眼前的這個老者人品不怎麼樣。
但是對於醫術到是也有著一顆赤誠之心,倒不是完全得一無是處。
翻看了一下金夏的眼皮,又扒開了金夏的嘴巴,看了看其中的舌苔。
北堂成化的眉頭逐漸皺成了一個“井”字形。
低頭沉思了良久,眉頭才緩緩地逐漸舒展了開來。
“怎麼樣,北堂大師,夏夏的傷勢能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