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不急不慢地駛向了宴會的酒店。
一路上,為了堵住王天泉那張為他打抱不平,張口閉口吐槽啞巴神醫的大嘴。
韓成好好地考察了一番他最近在青龍七針上的練習成果。
車子緩緩地開進了停車場,王天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韓成對他的考察雖是痛苦中夾帶著快樂,給他帶來壓力的同時,又會不斷地給出提點。
只不過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實在是太為難他這個老骨頭了。
一會是大汗淋漓的壓迫,一會是晃人大悟的愉悅,誰頂得住。
將邀請函遞給守在門口的侍者,一老一少兩人走進了酒店。
酒店的裝修富麗堂皇、輝煌大氣。
極繁的水晶吊燈懸掛在上空,精緻美麗,似懸浮在天際的雪蓮,又如皎潔動人的明月。
大紅色的地毯一塵不染,仔細看上面繡滿了各種細長的紋路。
紋路與紋路相互勾連,匯聚成一朵又一朵盛開的花朵,在頭頂水晶吊燈的照射下相得益彰。
兩邊的牆壁上每隔步路,便有一幅名畫,從唐宋到明清,從華夏到蒙德。
看得韓成連連咋舌。
“不愧是和聚賢莊齊名酒店,一個富集華夏古典之美,另一個盡顯異國風情。”
“師父說的是,師父我們這邊走,拍賣會應該馬上就要開始了。”
“裴老爺子有個習慣,每次宴會的開始,必先舉辦
一場慈善節目。”
“按照往常的慣例,這次拍賣會上怕是會有不少的好東西。”
王天泉一遍解釋著,一遍連忙加快了腳步,小跑了兩下,到韓成的身前躬身引路。
師徒二人有說有笑地朝著貴賓座位的方向走去。
“王叔叔,是您嗎?”
清冷的聲音響起,一個身著白色連衣裙,身材清瘦,五官秀麗的女子快步朝著王天泉走來。
“王叔叔,真的是您,我爸爸一直唸叨著您,沒想到,今天您也來了。”
秀麗女子臉上洋溢著驚喜。
“哦,是何慧啊,你爸現在的身體怎麼樣。”
見是自己老友的女兒,王天泉的腳步不由得頓了頓。
何慧,人如其名,天資聰慧。
對於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王天泉也很是喜歡。
“託您的福,我爸的身體現在恢復得很好。”
何慧的臉上露出甜甜的微笑,如春日的暖陽,原本冷冰冰的氣質瞬間融化。
春與冬的氣息在她的身上同時迸發,憑空又為她整添了幾分迷人的魅力。
“慧慧,等等我。”
一個身高一米七八,身材同樣纖瘦,自帶幾分女子陰柔的油頭粉面青年小步快跑著朝這邊趕來。
不用猜,王天泉也知道,多半是何慧的追求者。
扭頭看了一眼一旁的韓成,將韓成沒有和何慧認識的興趣,王天泉的臉上露出歉意的微笑,就
準備和何慧告別。
此時,何慧也看到了站在王天泉身側的韓成,氣宇軒昂,儀表不凡。
“你好,我是何慧,你怎麼稱呼?”
何慧落落大方地朝著韓成伸出了秀手。
這一舉動將王天泉原本告別的話都打回了肚子裡。
他打心底也是希望這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姑娘能和韓成多清淨清淨,若是能直接湊成一對,那就更好了。
一旁的油頭粉面青年卻是眼裡直冒火。
馬上,下一刻,韓成的下一個舉動,直接讓他的怒火燒上了眉毛。
韓成的目光打量著四周,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何慧。
何慧尷尬地收回了自己的小手,然而何慧收手了,油頭粉面青年可不願意就此作罷。
什麼阿貓阿狗,膽敢如此折辱他的心上人。
“你小子耳聾了嗎?”
“沒聽見慧慧在和你說話嗎?”
油頭粉面青年指著韓成怒喝,怒喝聲一時間便引來了大量的圍觀人群。
韓成的眉頭皺了皺,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小年輕就像是發了瘋一樣對自己怒喝。
“你誰啊你,我又不認識你,別瞎認人。”
“神經病!”
韓成扭頭就想離開這裡,他可沒有被人圍觀的興趣。
看著韓成轉身,油頭粉面青年火冒三丈,渾身氣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