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建川說得頭頭是道,而且越說越是自信,越說越是慷慨激昂。
將自己心中的猜想全部道了出來,感覺邏輯貫通流暢,臉上一陣的神清氣爽。
那個姿態,那個神情,若是不知道的人鐵定會以為他是在哪裡作演講。
一時之間,聽得韓成都差點信了,邊上工人同志們的眼神裡都流露出了一抹的迷茫。
似乎是說得有些累了,韓建川又咳了兩聲,身子已經走到了韓成的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韓成。
眼底裡,那個洞悉萬物的睿智之情已經不言而喻了。
“小韓啊,現在巴結我們劉氏藥業的公司可不少。”
“看在你是我本家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給你指出一條明路。”
“現在你想要在明州好好地混下去,威脅劉氏藥業這種事情端來是不可行的。”
“你當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討好劉氏藥業,這第一點嘛,就是要討好我……”
“討好你?”
韓成抬起頭,嘴角勾起了一抹的戲謔。
“對,就是要討好我。”
韓建川信誓旦旦地說道,臉上露出了一抹的高傲。
“因為你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接觸到劉氏藥業的高層,而我。”
“作為劉家的小姑爺,我現在
可是劉氏藥業在外的代言人。”
“劉氏藥業對於你們這些外面的小企業到底會採取一個什麼樣的態度,完全就憑藉我的一張嘴。”
“我告訴你,要不是你和我是一個姓,看在我們五百多年前可能是一家的份上,我可不會跟你說那麼多。”
“這種機會,別人可是想要都要不到,想求都求不來。”
低頭俯視著韓成,韓建川一臉的神氣,彷彿就像是再說,臭小子,老子願意賞賜你機會,那可是你八百年來積攢的福氣,你可要好好珍惜了,還不趕緊跪下來,給老子舔皮鞋。
那樣子好像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高高在上的神祇。
“怎麼,說完了?不說了?”
韓成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淡然,那樣子像是根本就沒有去聽韓建川說了什麼。
“我剛剛和你說了那麼多,你沒聽見嗎?”
韓建川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像是上級在訓斥下級時展露出來的模樣。
“沒聽見,我也不想去聽。”
兩句話淡定地從韓成嘴裡飄出,韓建川臉上頓時像吃了屎一樣憋屈。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好像被韓成當猴子耍了。
剛剛表現得有多得意,現在回過頭來看就感覺有多丟人。
自己剛剛表演了這麼久的小丑,自己竟然還不知道?
不適感微微消退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無盡的怒火。
怒火燃盡了韓建川的理智,讓他指著韓成的鼻子,就忍不住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
“狗東西,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真以為我給你臉了?”
“我韓建川,今天把話撂在這裡了。”
“再即便你跪下來求我也沒有用了。”
“只要我韓建川在劉氏藥業一天,你們就別想從劉氏藥業拿到一株藥材。”
“所以,你們這個破爛公司就等著倒閉吧……”
甩下了狠話,假裝自己有袖子般一甩,韓建川轉身就要離開。
卻又被兩個保安攔了下來。
“誰讓你走了?”
韓成從椅子上站起來,此時已是一臉的冷漠。
“剛剛把你留下來,只是我還沒有想好用什麼罪名把你送進治安署的監獄裡。”
“可不是,讓你在這廢話一大堆,宣洩完情緒就可以了。”
“你要把我送進監獄裡?”
韓建川猛地瞪大了眼睛,五官在一時之間都綻放了開來,眼底之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掏了掏耳朵,他
感覺韓成一定是瘋了,肯定是瘋了。
自己都將其中的利害關係說的這麼清楚了,對方敢不討好自己也就算了,還想把自己送進去。
這是一個腦子正常的人能夠想出來的事?
“對,沒錯,你的耳朵沒有問題。”
“我要把你送進去。”
“但是我現在想明白了,華夏現在的法律中,這不是還有一種叫作數罪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