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向後縮了縮,韓成那樣子就像小時候偷偷幹了壞事,然後被大人發現了的模樣。
舉起一旁的杯子,潤了潤喉嚨,輕咳了兩聲,周慧麗繼續緩緩說道。
“這些人的背後應該是之前那個邵局長。”
“之前,周乾他們想讓我去頂罪明州工業技術學院那個鼠頭鴨脖的事情時,我就順帶查了查所有涉事人員的相關背景。”
“那個食堂承包商的背後是周乾不錯,但是學校的部分校領導以及那個指鼠為鴨的當地市監局分部的江副局長,都和那個在工商辦事處一直為難我們的邵局長,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兩者同氣連枝,一脈相承,若是往上追溯,都可以追溯到那個邵局長的父親。”
“而且工地出現搗亂的時間太過巧合了,剛剛好是從那天我們在工商辦事處完成了工商批准之後才開始的。”
“若是其中和那個邵局長沒有任何的聯絡,屬實說不過去。”
談到鼠頭鴨脖事情的時候,韓成敏銳地察覺到周慧麗的眼中微不可察地閃過了一抹痛楚。
韓成知道周文石畢竟是周慧麗的親生父親,這種被親生父親推出去來換取利益傷痛,即便如周慧麗這般堅強,也不是輕
易就可以走出來的。
一切都還需要時間來緩慢治癒。
“叮——”
座機的電話鈴聲突然間響起,周慧麗和韓成對視了一眼,就接起了電話。
電話裡傳出了一個急促的聲音。
周慧麗當下就聽出這是公司裡派去工地,擔任公司和建築方交流官的員工。
“總……裁,不好了!”
對方急速喘息著,周圍還有各種打砸、怒罵、驚呼、喊叫的聲音。
聽到傳來的聲音,韓成和周慧麗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別急啊,你慢慢說。”
擰巴著眉頭,周慧麗還是柔聲安慰著電話對面的員工。
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雖然對面周邊環境的聲音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但是員工的呼吸聲還是逐漸平緩了下來,終於能夠完完整整地把一句話說下來了。
“總裁,那群混混又來搗亂了,而且這一次還來了很多人。”
“他們還打傷了很多工地的工人,就連包工頭也被他們打了。”
“現在工地已經完全無法正常施工了。”
“啊——”
員工簡單的敘述著工地上發生的事情。
只不過不等他把話說完,似乎就有什麼人衝到了他的身旁,打斷了他。
只聽一聲驚呼過後,電話裡的說
話聲頓時就止了止。
隨即一個有些流裡流氣的中年男聲便取代了之前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韓成和周慧麗都知道,應該是那名員工的手機被搶了。
“應該是周慧麗周總裁吧?”
“不好意思,打擾了。”
“你們公司的工廠建設,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們這些周邊居民的生活。”
“現在要麼你們公司直接取消掉目前這個專案,或者就只能麻煩周總裁單獨出來和我們單獨談一談,聊一聊補償的情況了。”
“記住只能周總裁一個人過來,聽說周總裁還是一個絕世大美女,不比電視上的那些明星差多少。”
中年男人的聲音落下,電話那頭頓時響起了略帶幾分猥瑣的鬨堂大笑聲。
故意強調讓周慧麗一個人過去,周慧麗又豈能聽不出其中對方想要使壞的意思。
電話結束通話,周慧麗和韓成的臉色都很陰沉。
讓周慧麗單獨過去和他們商談,無疑是羊入虎口。
什麼附近的居民,都只不過是一種託詞罷了。
這群常年窩在下水道里的老鼠,誰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至於讓韓成和周慧麗放棄那邊的建廠專案,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無論是啊,買地,買材
料,還是找建築隊,他們公司已經在這個剛剛起步開建的工廠上投入了近千萬有餘。
要是現在收手不幹了,前期的這一大筆投入就全部打水漂了。
“這樣吧,還是我去一趟好了。”
沉吟了片刻,韓成當下就做出了決定。
做出了決定,韓成當即下樓離開了公司。
工廠的位置離公司的距離不算太遠,也不算太近。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