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驚吼、質問聲從背後響起,韓成和聶勝男第一時間就扭頭看了過去。
此刻,一名皇城司的成員已經倒在了血泊裡。
一把刀插在他的心臟位置,而那把刀的主人,正是一旁那位名為譚勇正的警員。
張建白手上原本抱著的戰友屍體掉落到地上,被大地吞噬殆盡。
雙手死死地抓著還插在自己胸前的短刀,看著面前譚勇正熟悉的面孔,只覺得無比陌生。
其他幾名抱著屍體的皇城司成員,此時也顧不上太多,手上的屍體被他們放到了一旁,隨即朝著張建白和譚勇正的位置衝了過去。
馬上,眼前就出現了讓他們目眥欲裂的一幕。
譚勇正握緊刀柄的手微微轉動了一下,張建白的心臟被攪碎,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的嘴巴里流了出來。
雙目之中的光彩在急速退散,身形向後傾仰倒在了地上。
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消散。
“不!”
等到其他人跑到張建白的身邊時,張建白的身體已經被腳下的大地完全吞噬了。
“為什麼?”
“譚勇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張建白平時也沒有少幫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站在
譚勇正面前,一個和張建白關係交好的皇城司成員怒視著眼前的譚勇正,近乎咆哮地質問著。
“為什麼嗎?”
譚勇正嘴裡喃喃著,似乎陷入了沉思,身體卻是在不斷的朝著眼前的這名皇城司成員靠近著。
“因為,是因為……”
低著腦袋,譚勇正的嘴巴對準了那名皇城司成員的耳畔,微微地張動了兩下。
“那是因為,因為你們都是卑微的華夏豬啊!”
眼看著那名皇城司成員瞳孔驟然長大,譚勇正的嘴角勾勒出邪魅的笑容。
手中的短刀已經被他提了起來,朝著面前皇城司成員的要害部位就刺了過去。
將刀法的快、準、狠發揮的淋漓盡致。
若是這一刀刺中了,那面前的這名皇城司成員,必定將會步了張建白的後塵。
“duang——”
一聲清鳴,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聶勝男的匕首擋住了譚勇正手上的短刀,韓成抓住了僅存的兩名皇城司成員的肩膀。
一手一個,身形快速倒退,退出了譚勇正的攻擊範圍。
“砰!砰!砰!”
刀對刀,拳對拳,譚勇正和聶勝男一時之間竟然打得有些不相上下。
兩名倖存下來的皇
城司成員看向遠處的譚勇正,眼裡充滿了震驚。
韓成不知道譚勇正的情況,他們還是知道。
在今晚來這裡的十個人之中,譚勇正雖然算不上最弱的,但絕對也不是最強的,和聶勝男根本就沒法比。
然而,現在對方和聶勝男的戰鬥竟然可以不落下風。
又是一擊對轟,進行了一番猛烈對抗後,雙方沒有決定再繼續纏鬥,紛紛向後退了數步。
凌空對峙,聶勝男面若寒霜,譚勇正臉帯笑意。
“你到底是誰?”
死死地盯著譚勇正,聶勝男的雙手緊握著匕首的手柄。
“我是誰?”
“聶隊,你在說什麼?你怎麼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
“我就是譚勇正啊。”
“當然,既然聶隊問了,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我也可以再重新做下自我介紹。”
“大家可以叫我另一個名字,德川勇正。”
“哦,我的另一個身份則是當代血隱門掌門人德川家茂的嫡孫。”
德川勇正的話音落下,聶勝男只感覺一道徹骨的寒意從腳底伸起,一直透過後背脊,直達自己的天靈蓋。
原來小日子國早就已經開始對華夏動手了。
原來敵人一直在自己身邊
,自己卻渾然不知。
“你是陰陽師。”
“是你修改了這裡的陣法?”
德川勇正自曝了身份,原本的許多疑點,此時都不辨自明瞭。
聶勝男總算明白過來,為什麼這次血隱門來的這麼多人中沒有陰陽師?
原來那個陰陽師一直都存在,就在她身邊,還是她親手帶過來的。
血影門的人,陰陽師和忍者同行,一直以來都是標配。
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