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弟子成了魔修,誰?”聽見鬼谷子的話,應主等人都是疑惑起來。
這時候,嬴霄開口道,“前輩,是商君吧。”
“殿下知道?”聽見贏霄知道,鬼谷子微驚訝。
“在百越時,魅魔祖麾下的幾人,為了讓本殿下給他們一個痛快,說了一些有用的訊息,其中一條就是商君沒有死。”贏霄說道。
“真的沒有死…”確定之後,應主等人都是神色複雜的感慨起來,同時,也好奇起來,“可是當時,商君確確實實死了…”
“終究是老朽的弟子,當時老朽實不忍心,救了他一命。”鬼谷子說道。
“用屍術麼?”隸術主說道,“商君當時是被五馬分屍的,這天下,也就唯有屍術能救了他了。”
“不錯,正是屍術!”鬼谷子說道,“當時,夜郎屍冢的冢主,與老朽乃是生死之交,老朽拜託他出的手。”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孽徒,在此之後竟然入了魔,和群魔亂舞的那些傢伙為伍。”
“早知如此,當初…”
鬼谷子憤恨嘆語。
這時候,嬴政開口道,“先生,無論如何你該救商君,對於商君,大秦亦是對不起他,此刻聽見他活著,無論他是不是他,是不是入了魔,朕有一些欣慰。”
“陛下,孽徒的死,並不能怨恨大秦。”鬼谷子說道,“當初他在大秦變法之時,老朽便提醒過他,立法不可太過殘忍,以刑止刑,以惡止惡並不錯。”
“但是,法於民之中,亦需在情理之中。”
“法不是為了殘忍的懲罰民眾,而應該是為民眾建立一種公平,可孽徒曲解了法之要義之根本,一味的殘忍懲罰,以極致手段鞭撻民眾。”
“法雖有巨大成效,但怨恨亦是難消。”
“比如先王秦惠文王被老氏族利用那件事,長公子雖是太子太傅,但那件事並不知情,而且長公子一直在外征戰,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牽連。”
“於情於理,於公於私,於天於地,於君於臣,都不該牽連長公子。”
“可孽徒,依舊對長公子實施了劓刑。”
“這樣的法令,讓大秦走上了一個極端。”
“大秦的蒸蒸日上,其實是建立在懼怕和怨恨之中的,總有一日,這樣的法會轟然倒塌。”
“陛下,老朽說句實話,若非殿下讓張良和蕭何進行法之大改,如今天下的天命,已不在大秦。”
“所以陛下,大秦於孽徒,並沒有任何的對不起。”
“先生大義!”聽見鬼谷子的話,嬴政恭敬說道。
“對了,前輩,各地起兵之後,群魔亂舞那些人好像又沉寂了下去,彷彿一夜之間又消失了,這是為何?”贏霄問道。
“因為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鬼谷子說道,“群魔亂舞所要的,只是天下大亂,刀兵四起,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至於是怎樣的大亂,誰是亂世中的霸主,他們並不關心。”
“只要大亂?他們到底有何目的?”贏霄喃語。
“先生,鬼谷是最古老的門派,傳聞,亦在百家宗師姜太公之前,是否知道這群魔亂舞的真正目的?”嬴政也是問道。
“為了一種古老的魔祭。”鬼谷子說道。
“古老魔祭...”嬴政和嬴霄都是眯眼嘶語。
“據說,這種古老的魔祭和傳聞中的封神臺重啟之後,有一樣的作用。”鬼谷子說道,“至於是怎樣的作用,老朽也未知。”
“古老魔祭,和封神臺一樣的作用,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嬴霄喃語,同時,語氣也是肅殺起來,“一般的情況,所謂的魔祭,都伴隨著鮮血。”
“而這,是古老的魔祭,所需要的鮮血,不會少吧。”
“千里流血,只是基礎。”鬼谷子說道,“無盡的千里流血,才能讓那古老的魔祭成功,所以需要大亂,唯有天下大亂,戰無休止,流血才不會停。”
“陛下,殿下,諸位,都知道烽火戲諸侯吧?”
嬴政,嬴霄等都是點頭。
鬼谷子繼續說道,“烽火戲諸侯,便是群魔亂舞一手所導,烽火戲諸侯之後,西周滅亡,東周開始,但自從東周開始,已非周天子的天下,而是諸侯之天下,戰亂徹底開始。”
“並且,也再無所謂的禮貌之戰了,每一場戰鬥,都是以攻佔土地和城池為目的的,真正的大型流血出現。”
“其中最具代表的,便是那長平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