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繼續說道,“而且陛下,殿下,這些門閥世家和商賈貴族,諸多都是根深蒂固,背後的利益錯綜複雜,牽一髮便動全身,搞不好,會傷大秦元氣。”
“蕭丞相此話並不錯,子房有何見解?”嬴霄並沒有否定蕭何的話,反而同意,詢問張良。
“陛下引用當初商君的話,正好給了我們啟發。”張良說道,“重症需猛藥醫,這絕對是對的,但一定是要對症下藥。”
“子房,詳細一說。”嬴政微語。
“陛下,數百年的戰亂,確實導致了門閥世家,商賈貴族成為了帝國發展的一大阻礙,尤其是曾經六國之地上的門閥世家和商賈貴族。”張良說道。
“為大秦民生計,不得不處理他們了。”
“殿下此法,快狠準,且一石二鳥,不過我們必須做好一點,那就是讓百姓也分一杯羹。”
“那子房認為如何分合適?”嬴政問道。
“百姓得二,帝國得八。”張良說道,“那些門閥世家和商賈貴族沒有當地百姓的支援,也僅僅只是一些該殺之人罷了。”
“子房此想法甚好,百姓所在乎的,永遠是一些實惠的東西。”蕭何道。
“百姓只得其二麼?不夠...”這時候嬴政卻是說道,“朕的意思,帝國得五,百姓得五,於朕而言,帝國便是百姓,百姓便是帝國。”
“陛下聖明!”聽見嬴政的話,張良和蕭何都是震驚和敬佩的說道。
“子房,你們儒家不是有一句話麼,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嬴政繼續說道,“這句話,正是能接住此番猛藥所帶來結果的唯一辦法。”
“而且此時大秦所面臨的境況,朕也清楚。”
“陛下聖明...”張良和蕭何再是敬佩而語。
嬴霄也是開口道,“如今的大秦,其實是建立在一片廢墟之上的,曾經的根基皆已腐朽,破爛不堪,若是再以曾經的根基進行建設,無論怎樣的輝煌,迴歸廢墟,也只是一陣清風之事。”
“商君之法改變了曾經的秦國,助秦國一統天下,但時至今日,商君之法已完成了其使命,需要新法!”
“數百年戰亂的廢墟,新法的根本只有一條,大秦始皇帝當與大秦子民共天下,而非與那些門閥世家,商賈貴族共天下。”
“此話不錯...”聽見嬴霄的話,嬴政重重道,“蕭何,子房,可記住了,武王此話,便是新法之根本。”
“商君之法在於強秦,新法在於秦之民生。”
“是,陛下。”張良和蕭何拱手恭敬道。
“不過對付這些門閥世家,商賈貴族只是一個開始,而且於真正民生也是治標不治本。”嬴政再語。
“所以在這之後,還是要回歸民生本質。”嬴霄說道,“實施一系列能調動百姓積極性的律法和政策,鼓勵百姓開荒墾田。”
“而想要開荒墾田,就必須有足夠的工具和畜力。”
“公輸仇,班大師,他們兩個人的機關術,不僅要運用在軍隊上,更要運用在農田之中,各種耕田的工具,難不倒他們。”
“還有各種灌溉的工具,播種的工具...”
“再就是畜力,新的律法要對耕牛有一定的保護。”
“然後就是發展新的畜力...”
“新的畜力...”聽見嬴霄此話,張良和蕭何有點懵逼和疑惑。
就是嬴政也疑惑的看向了嬴霄,他們可想不明白除了耕牛,還能有什麼新的畜力。
“殿下所謂的新的畜力不會是馬吧...”張良微語。
“自然不是馬,但算是馬的子嗣,當然,也是驢的子嗣。”嬴霄笑道。
“殿下說的是騾?”張良驚語。
“不錯,正是騾。”嬴霄笑道,“世人只知騾是一種珍貴的觀賞動物,卻不知騾的耕田能力並不比耕牛差,甚至還要強於耕牛,因為騾有著馬的爆發力,也有著驢的耐力。”
“至於說騾自身無法生育,根本無所謂,我大秦有多少鐵騎,精壯的公馬又有多少。”
“而民間,不少百姓都在飼養驢。”
“殿下,如果真是如此,兩年之後,我大秦之民生將會有翻天覆地之變化。”蕭何重重道。
“蕭丞相,咸陽城中的一些官員府上就有騾吧,蕭丞相可以讓騾和耕牛去比試比試。”嬴霄笑道。
“今日臣便去一試。”蕭何道。
“殿下還有何策?”張良再問。
“鑄